见到徐冰的时候,余蒙蒙把白华告诉她的事情转述给了他。两人沉默良久,余蒙蒙幽幽地叹了口气问:“我们能回去来时的地方吗?”
“不知道。”徐冰也恹恹地答,反问她,“你想回去吗?”
余蒙蒙心情复杂,一时间在也选择不出来,道:“我也不知道。”
徐冰在这种事情上面看得比她通透,道:“看得出来,那位魔君陛下对你很好。而且恕我直言,你在这里的人,不,妖生简直就是开了挂的,然后还不停有大礼包捡,你回去干什么呢?”
余蒙蒙沮丧起来就一时半会儿难以从那种情绪中解脱,这时将两只胳膊甚至,整个人都无力地躺在桌子上,“可是,我觉得自己的未来是个变数。万一那天老天抽筋了又把我送回二十一世纪,到那时候我如果爱上了这里的谁,余生岂不是要在痛苦中度过?”
徐冰听她这话颇有感慨,能理解她这么想的原因,便说:“你这么说也没错。不过你反过来想,如果你哪天回到了现代,老天又把你送到了这里,或者送到别处的时候你又该怎么样呢?”
很明显,这话引起了余蒙蒙的注意力。只见她目光炯炯地看着徐冰,只听对方继续说:“所以,及时行乐才是王道。如果你的岁月在颠沛流离中蹉跎着,难道你就不恋爱了吗?”
“爱呀,怎么能不爱!”余蒙蒙一拍桌子,一扫颓丧之气站起来。声音动作太大,以至于茶楼的几个人都在看她。
楼上今日有一帮富家子弟,平日闲了就喜欢聚在一起或赌博或与人打斗,也干些欺侮良家妇之事。平日里偷鸡摸狗之事也不少干。惹得城中百姓多有怨言,但碍于他们家里皆是些权势富贵的,普通人惹不起,因此有些吃亏了的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今日早就看见楼下有一个美貌的小娘子与楼里的说书现在在一起。纷纷起了邪心。当下听这小娘子出言无度,想来正是对他们哥几个胃口的轻佻娘子。再说,那说书的徐先生并无亲戚,她一个妇道人家,单独见一个孤寡的男人,想来这小娘子的品行怕有有问题的。
但这小娘子的相貌却不能不说是极为出众的。他们几个逛遍了各大青楼,见遍了各色美女,还从未见过这样美的女人。
他们几个都是做惯了坏事的,并非全然无计谋,只冲上去莽干的人。特别是其中一个长相颇为英俊,却满肚子坏水的聪明人叫陈叙的。他父亲是一品兵部侍郎,平日里极是清正有位的,偏不知怎么着教出了一个品行败坏虚伪不羁的儿子来。
这个人是这些纨绔子弟的头头。此时众人早就商议定了要拿下楼下那个小娘子来,只见陈叙笑了笑,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纸包来,叫了小二上来。在那小二手中塞了一枚足足二两的银子,然后悄声说道:“你将这药抖在壶里,然后在一旁看着,见那小娘子喝下以后,就将这壶换回来。事成以后,还来我们兄弟这里,我再给你五两。”
到底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几两银子勾的这小二的良心没了,干起这等子助纣为虐之事来。他依言将那迷药下在茶壶中,倒了茶给那两人喝。
不过,余蒙蒙本就是药,所以喝了也不见效。但觉得腹中疼痛难忍,便捂着肚子去了茅房。楼上那些纨绔见她落了单,便悄悄追出去。
余蒙蒙一出茅房就看见一群年轻的男人在前面等着,她不论向哪个方向走,他们都拦着。言语轻佻,甚至有动手动脚来来伸手的。余蒙蒙反应过来哭笑不得,指着自己的鼻子问:“你们不会是来怎么说呢,来调、戏我的吧?”
这些纨绔闻言哄笑。陈叙上前一步,摸上了她的脸道:“小娘子既如此明白事礼,就不需要我兄弟们多言,乖乖地配合我们,我们兄弟们保证不伤你一根毫毛。”
余蒙蒙挑眉娇笑着,决定陪他们玩儿会儿,反正自己也是闲着无聊。便“哎哟”一声扑倒在陈叙的怀里,双手软绵绵地拍着他的胸膛不住地喊“冤家!你早说不就得了,人家也喜欢你风流英俊!”
她刚看了一圈,还是数这个男人好看一点儿。
其他人看着余蒙蒙的举动惊呆了。他们历来调戏良家妇女,哪个不是哭着喊着骂着要寻思的,就是真有放荡的,也是装了半天的贞洁烈妇,死活不从了半天才从的。今日他们还是头一回看见这样主动又识趣的美人儿的。
当下便有人笑道:“陈兄,你可真是好福气,被这么个美人儿给看上了。”
陈叙也跟着笑。心里却拿了一分心思防着余蒙蒙。
事出异常必有妖!
看着女子的举动并不像京城里的人,许是行走江湖的儿女,身怀绝技胆子大了些想要戏弄他们也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