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也怒道:“你怎么对老身说话的!你今日是要为了那个女人,治老身的罪不成?”
迟辉一下子怂了,他缩了缩脑袋,“母亲,儿子怎敢治您的罪呢?只是…儿子实在是可惜月儿肚子里的孩子啊。”
老夫人何尝不可惜她的孩子?这可是个男胎!若是生下来,就是迟家第一个公子,身份要多尊贵有多尊贵。
到时候就算她再不喜欢林月琴,也能看在她生了个儿子的份上,给她一个平妻的位置。
可现在,一切都没有了,老夫人的心里,是有些自责的。
她长叹了一口气,“唉,老身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不应该让她跪着。”
“老夫人,是月妹妹福薄,不干您的事啊。”徐云佩道。
“儿子,你说这是不是老天对我们迟家的惩罚?”老夫人眸光闪烁,似是想起了什么事情。
迟辉心虚地瞥了迟晚吟一眼,随即道:“不,不是的,母亲您别想太多了,现在木已成舟,待月儿醒了儿子再好生安慰她,您先回宴席吧,不然宾客们该起疑了。”
“好…”老夫人落寞地离开了榴月阁,迟辉知道,那件事情,在他们母子俩的心里,已经种下了种子。
徐云佩扶着老夫人离开,她悄悄地在老夫人耳边道:“老夫人,从前妾身对有件事有些疑心,但因为孩子的原因,一直没跟您说,如今月妹妹的孩子没了,妾身想着…还是跟老夫人说上一说。”
老夫人已经累极,她无力地道:“说。”
“妾身怀疑,月妹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老爷的!”
话音未落,徐云佩的脸上就印上了一个红红的印子。
老夫人气得发抖,“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