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熹毒发了。
宁元淮一路不知怎么来的褚钰寒的院子,等反应过来时人已经站在了门前,心中五味杂陈却又无可奈何。
似下定了决心一般,宁元淮抬手推开了门。
小院中平常的很,一点也不像褚钰寒会住的地方,院中没有侍从,安静的如没有人居住一般。
“来了?”房门突然被打开,褚钰寒寝衣未换,露出大半个结实的胸膛,面色慵懒,眸子平静的抬手按了按脖子,无视二人惊诧的目光,走到了院中的一角,浇着那半死不活的花。
“褚大夫!”小厮看见眼前人眸子一亮,正是这位神通广大的褚大夫医好了自家公子身上的毒,宁公子带他来找褚大夫,他家的公子便有救了。
褚钰寒挑眉,转过身似笑非笑地看着面色苍白的宁元淮,随手把花边的瓷瓶扔给了小厮,小厮飞快的接住,小心翼翼的护在手中。
“你家公子的毒还需在用药一段时间,这里有几个月的药,没有了在来这取。”
宁元淮的面色越来越沉,是显而易见的怒气。
“多谢褚大夫。”小厮讨好的笑了笑:“不知这银子该怎么……”说还未说完,褚钰寒摆了摆手:“无需银子,宁公子已经给过了。”
小厮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打转,想着自家公子与宁公子是多年至交,笑着应了下来。道谢之后便带着药兴冲冲的离开了。
小厮一走,小院中便只剩二人,宁元淮僵直的站着,满面寒气,褚钰寒坐在木椅上拄着下颌看他的侧颜。
真是好看,落起泪来更好看。
宁元淮偏过头,嫌恶地看着他皱眉道:“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我说的很清楚,我听说宁公子才高八斗怎么这么简单的话都听不懂了。”褚钰寒叹了口气,起身无奈地摇了摇头。
“是不是传言有误。”说罢,人已经凑了过去。
气息吹在耳边,低头就能看到他赤裸的胸膛,即便他有万分不耐,可也做不到不去管子熹。
褚钰寒瞧见他眼中的落寞,眸中闪过不悦,微一眯眼转身走向了房门:“进来喝杯茶。”察觉到身后的人并未跟来,勾唇冷笑道:“别忘了你是来做什么的。”
宁元淮的面色越发的白,不甘与屈辱漫上心头,咬破了嘴唇察觉到嘴里的血腥味才冷静下来,抬起宛如千金重的脚缓缓走向了房门。
……
“怎么不喝,怕我下毒?”
“是。”宁元淮眸子望了过去,不知自己究竟哪里惹到了他,他要提出这样的要求。
“我若是真想做些什么,你如今还能好好地坐在这?”褚钰寒放下茶盏,神色不悦,想抬手摸他的脸,宁元淮却冷着脸偏过了头。
褚钰寒眸子一暗,钳住他的下颌嗤笑道:“装什么?嗯?你是来找我做什么的,还记不记得,若不是不记得了,我便提醒二公子一句。”
“放开。”宁元淮丝毫不遮掩眼中的厌恶,直视着他的眼:“你不是嫌我恶心吗?”
“不要脏了褚公子的手。”
“小嘴真不老实。”褚钰寒轻笑,抬起另一只手抚着他的唇:“欠收拾。”
“本来是觉得恶心的,可我总觉得你的滋味定是不错,想试试。你不是对人一直都是温润的吗,怎么倒我这就成了这幅模样,嗯?告诉我。”
“那我应该是何种态度对你?”宁元淮怒火中烧,他是救了子熹可他也给子熹下了毒,但他如今还不得不找他。
“也是,你这如今还气着呢。”褚钰寒松开手,看到他的满脸怒气与嫌恶,顿时兴致缺缺地收回手:“今日就不难为你了,先回府吧,过些日子我会去找陆子熹。”
“你去做什么?”宁元淮满脸戒备,他自小到大便没有见过这么无理的人,根本不知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去瞧瞧,你若不放心就跟过来。”褚钰寒挑眉,瞧瞧这毒究竟什么样了。
宁元淮瞥了他一眼,不再说话,提步走了出去,离开了这小院。
若是可以,他以后都不想在见到褚钰寒。
将军别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