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来人恭敬跪下,低着头不敢抬头。
耳边是唱戏的声音,台下除了二人再无旁人。
“怎么样了?”那人没看他,也没有让他起身,眸色认真的看着戏台子。
“已经是最后一批了。”
“哦?”那人敲了敲木桌:“那你便亲自去盯着吧。”
“是,公子。”来人起身。
“坐下来看看这出戏吧。”
“是。”
……
“王爷,属下的人发现半个月前从景阳庄出了一批兵器,走的是官道,出了霍城运向了北郡方向,但是在北郡却查不到任何消息。”
谢呈泽了然,北郡接壤北楚经常发生些小的冲突,乱的很。
“如今霍城附近不知大大小小有多少个官员被收买,属下不敢打草惊蛇。而且如今景阳庄是个封闭的村庄,生人勿进,乡民在镇中自发组织巡逻,嘴也严的狠,属下的人一时进不去的景阳庄。景阳庄也未出过什么岔子,一直没有官员调查。”
谢呈泽挑眉:“只有这些?”
那人颔首:“属下还查到景阳庄有一处大宅子,是霍城的一个富商罗崇祖所有,不过他如今已经搬到了霍城城中,几年没有回去了,但是属下的人接触不到他。”
“嗯。”谢呈泽摩挲着扳指,这不失为是一个好法子,如今也没有比这个更快的法子了:“本王知道了,把留在霍城的人撤回来,派去北郡。”
“这几日你留在这,若是有人来找我,把她送去罗府。”
“是。”那人一拜,恭敬离开。
“王爷,可是要去周家?”向阳立在一侧轻声问道。
“不错。”谢呈泽微眯着眼,如今实在不宜暴露身份,景阳庄的人想必嘴也是真的严,若不然皇上的人早就得到了消息,也无需等到他来。若他们连死都不怕,那只有亲自“混”进景阳庄,但想要“混”进去还真要想想法子。
他曾在霍城带待了这么久,但他能信得过只有周庆天。
周庆天是他与向阳在霍城偶然救下的,当时他被仇家追杀受了很重的伤,最终被柳逸救治,便认下了几人为救命恩人。
他是个江湖中人,为人仗义,早年行走江湖,嫉恶如仇,后回到了霍城,在霍城名气大的很。
柳逸无事时会来找他喝酒,但是当初他领军为将,所以并未向周庆天透漏过几人的身份,并非不想告诉他,而是怕被有心人得知,惹了麻烦。
“叫上柳逸。”谢呈泽抿着唇。
“是。”向阳也抿着唇,在憋笑。
……
“周大哥。”柳逸扣了扣门,看着身后站着的两人,尽力忍住了勾起的嘴角。
“来了,谁啊?”周庆天打开门,身着一身布衣,他身量颇高,人也壮实,蓄着胡须。一看来人眸子一亮,大声抱拳道:“柳兄,谢兄,向兄,快快请进。”
几人跟着他进了院中,周庆天立即拿出了家中的好茶招待几人。
“柳兄,这几年未见,没想到你们又回到了霍城。”周庆天爽朗一笑。
柳逸叹气:“不瞒周兄,我们几人也真是因为有事才回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