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府没有给过她半分温度,她不仅想离开,更想彻底摆脱。
而她和江笙是小小的一束光,让阿锦在他们二人面前多了丝生气。阿锦拒绝江笙,想必是想保留住二人之间这种来之不易的友情。阿锦不知怎么爱人,也不想江笙为了帮助她付出这么多。
“你若不讲清楚,阿锦永远也不会清楚。”
江笙苦笑:“她就是个榆木脑袋,只安安静静的等着苏夫人给她的婚事。”
二人又闲聊片刻,也不见苏锦笛来,宁语棠便起身回了宁府,留江笙在那雅阁中,也不知后来究竟待了多久。
……
直到晚间宁家众人祭拜祠堂,又回了前厅吃过年夜饭后一同守岁。
门外燃放爆竹的丫鬟小厮依旧笑着,手中的屠苏酒也同去年一般一样美味。只是如今各人的心思却变了。
“二哥之前铺子中的事可解决了?”宁语棠笑着饮了口酒。
“嗯。都是小事。”宁元淮收回看向门外的视线:“去年阿茹也是在这的。”或许明年小妹也嫁出去不在这了。
“二姐给娘送了信,娘看了信开心极了,嘴角的笑都没有落下来过。”宁语棠笑道。
宁元淮摇头揶揄:“还是阿茹会讨娘的欢心。”
宁语棠轻笑出声引来宁将军的侧目,连忙止住了笑凑到了宁将军身旁。
……
半晌,宁语棠看着门外的圆月,记起去年新年时谢呈泽来了宁府,带她去了屋顶看月亮,不由低头一笑。
“云意,回趟清水苑。”
“小姐不在这守岁?”
“一会便回。”宁语棠笑了笑,回去看看那珠海棠。
二人还未进清水苑,宁语棠便听见院中传来一阵打斗声,来不及多想,快步走了过去。
夜行掐着面前人的脖子,那人手中拿着匕首抵着他的脖子,已经压出了一道血痕。
“你究竟是谁?”夜行沉着声问道。
“我还想问,你是谁呢?”
夜行手上用了力,脖子上的匕首也逼得更近了几分。
今日新年,严路趁夜出了府也不知去做什么了,而他向来不过什么新年,早早就脱了外袍睡下了。
结果刚刚入睡就听见了声响,一睁开眼便见屋中有着一个脱了衣裳的人,他连匕首都来不及拿就与人打了起来,宁府来了登徒子竟还来了他的屋中。
“你这个登徒子。”
“我?登徒子?”燕虎一愣:“我在我自己的屋中换身衣服怎么就成了登徒子,我还想问你,你为什么会在我的床上呢?”
燕虎手上微微用力,他今日从校场回来本想着给姐姐一个惊喜,都没有从府门进来,准备换身衣裳就去前厅见姐姐和宁将军。结果衣裳换了一半,这人的拳头就打了过来,而且这人之前睡在他的床上,安安静静他竟没有发现,匆忙躲过拳头,急急忙忙穿上了衣裳,两人便打了起来。
若不是确定这是宁府的清水苑,他都觉得自己来错了地方。
“你的屋中?”夜行一声冷哼,看见面前这人穿的慌乱的衣服,刚想开口讽刺却突然想起来了什么。
“小虎,夜行。你们快停下。”宁语棠的声音响起,止住了二人的对话,纷纷转过了头。
“姐姐?”燕虎一笑,放下了手中的匕首。
夜行听到他的称呼,偏头看向他也放下了手。
“你们这是怎么了,你们没见过面,我倒是忘了与你们说。”宁语棠看了看二人。
夜行穿着黑色里衣,小虎穿着一身白色里衣,只是上衣的扣子还没有扣上,还能隐隐见到胸膛。
“衣裳扣上。”
燕虎低头看了看,猛地转过了身,红了整张脸扣着衣扣:“姐姐,对不起。”
“你们回去把衣裳穿好,有事回屋中再说。”宁语棠摇了摇头,一阵无奈,走进了屋中。
夜行沉着脸转过身,燕虎跟在他身后,二人一同回了清水苑的偏房。
将军别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