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杂家拜见谢王爷。”
“关公公,何事劳您大驾来了府中。”
“谢王爷折煞杂家了,杂家不过是给皇上跑腿的。”关公公面露讨好,说罢,拿出圣旨递了过去,并没有宣读。
谢呈泽挑眉,打开圣旨,看过后拜道:“臣遵旨。”
……
“温施主,宁施主。”慧慈行合掌礼。
“劳烦慧慈师太。”三人回礼。
宁语棠微一转头,便见远处有一马车,上面似有顾府的标志。
拉过宁语茹道:“娘,我与二姐马上便进去。”
宁夫人应下跟着慧慈师太走了。
“语棠,怎么了?”
宁语棠不语,望向由远及近的马车。
宁语茹看过去,面色一变。
果不其然,马车停下,顾修怀走了下来:“语茹……”
“顾大人,如今竟做起宵小做的事了?”宁语棠挑眉。
“语棠……”顾修怀欲言又止。
“语棠,你进去吧,我与他谈谈。”宁语茹握紧了手中的帕子。
“嗯。”宁语棠抬步走进了慈安寺,云意跟上。
“语茹……”顾修怀走近。
“表哥可还要说何事?”
“语茹,你听我说,绣鸢我已送走了,你近日可好?瞧着都瘦了。”说罢,伸出手。
宁语茹躲过:“我知道了,既无事,你便走吧。”
“语茹,你既介意我便送走了,如今我还应如何做?”顾修怀苦笑。
宁语茹看着他,面色平静:“表哥,我自小便喜欢你,近十年的喜欢已成了习惯,如今我改不了也戒不掉,但这十年对你而言比不过一个绣鸢。”
“我只喜欢你。”
“但你也能接受绣鸢,只要有一个绣鸢,以后便会有许多个绣鸢。”
“不会了……”
“以后的事谁说的清呢?或许没有,但我却不想在信了。”
“语茹,我真的不会了。”
“我这一生便也就如此了,无论如何我自会嫁去顾府,你好自为之。”说罢走进慈安寺,徒留顾修怀一人。
“小姐……”丫鬟上前扶着她。
宁语茹满面泪痕,心口发堵,如她所说喜欢他已成了习惯,可她怎能忘记她满心在意的人与她风轻云淡地说要纳别人,还问她是否介意。十年啊,虽说十年弹指一瞬,可十年的感情投入已成了生命的一部分,便是在心中也早已留了烙印,究竟是哪一步错了呢?
“小姐。”云意快步跟上。
宁语棠心中酸楚,二姐性子与她和大姐不同,向来娇娇弱弱的,她自小便觉得她要保护好二姐,不让别人欺负了去,可如今却是未做到。二姐喜欢顾修怀多年,顾修怀竟还有如此心思,二姐多好的一个人,他简直眼瞎。
上次在顾府她用了全身的力气来冷静,握了握拳,停了下来。
“小姐……”云意一见便知她心思,上前劝道:“小姐,这是佛门重地。”
小姐自小习武,功夫甚好,那顾大人可是个文官,小姐若是真的动起手来,不死也是重伤。
宁语棠冷静下来:“我既答应了二姐此事由她定夺,便不会再去找顾修怀,我随意走走,你不必跟着我。”
“是。”云意不在说,心中有些担忧。
宁语棠直奔慈安寺后山,一路上心绪平静了下来,望着上次见时郁郁葱葱的菩提树,如今却是刚长出嫩叶,勃勃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