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呈泽目光越发阴沉。
“将军可还要听?”宁语棠走进一步:“可不是,我刚才就是在调戏将、军、啊。”
宁语棠走到他面前,直直看着他的涌现愤怒的眸子,阴沉的脸,嗤笑一声,越过他走出了亭子,冒雨回了厢房。
谢呈泽没动,半晌转身,看到了幽径处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见。眸光依旧冰冷,嘴角却起了一丝弧度。
寺院后山本就杂草丛生,下了雨后更是泥泞不堪。宁语棠回到厢房时,早已浑身湿透,手脚冰冷。
“小姐,你可回来了,怎么淋成这样,奴婢去打水。”云意急急出去了。
云意再回来时提着热水道:“夫人找了小姐一次,奴婢挡过去了,小姐要是一直未归,奴婢便要找夫人去了。”
“怎么没去,不怕我遇到危险。”宁语棠笑道。
云意看着自家小姐,神情却是半点也不信。
“小姐可是出去逛了?”
“嗯,后山好大一株菩提树。”想到这就又想到了谢呈泽。
她算是把谢呈泽得罪透了。不过谢呈泽与她无利益冲突,得罪便得罪了。她恣意得很,也只有皇帝握着她家的命,她便只能卑躬屈膝。
这谢将军和她想的倒是有些不同。看他为人清冷的很,却想不到他会把她那日酒楼上无礼的举动与她挑明了说。她本觉得他应是忘了那日的事,忘了她是谁,当真是怪极了。
不过谢呈泽来慈安寺做什么?她倒是不知,谢呈泽和慈安寺有什么渊源。
忽然觉得浑身一冷,从后山回来的路上,误了她不少时辰,今夜雨势颇大,她如今这身子骨还没练好,想着明日可不要得了风寒。
第二日一早,宁语棠刚睁开眼,便觉得还真是说不得,她整个人昏沉极了,额上微微发着热。
云意在门外道:“小姐可醒了?夫人让奴婢带小姐去佛堂呢。”
“进来,今个是去不得了。”宁语棠语气微弱。
云意推门而入:“小姐?可是感了风寒了,奴婢这便去找夫人。”
“嗯,去吧。”宁语棠起身。
少顷,宁夫人赶来急切道:“语棠,怎么就感了风寒了,你身子一向康健,虽说昨夜大雨,可你昨夜早早便就寝了,怎会感了风寒?这可马虎不得,春梅,快去备车回宁府。”
坐在马车上,宁语棠撩起帷裳看了一眼慈安寺,听着敲钟声想着,虽早前不进佛堂,但这次既然来了,便想着拜一拜,却是连佛堂都没进就走了,不由摇了摇头。
“大哥,你怎么在这?”谢瑛画奇道,昨夜去找他便不见踪影,今日却在这见了他。
谢呈泽看着走远的马车道:“无事。”
这次风寒来势汹汹,宁语棠一连四五日都没出宁府,等稍好了些便邀上江笙、苏锦笛去宝凤楼了。
江笙见她便笑道:“听说你得了风寒,四五日没出府门?”
“哪来那么些话?让你查的事查的如何了?”宁语棠盯着他。
“嗯,有些眉目了,不过你为何查他?还是查这种事。”江笙疑惑。
“何事?”苏锦笛问道。
“查苏奉,就是供给宫里茶和绫罗绸缎的那个皇商,语棠让我查他常去的青楼,和有几个相好的。”江笙越说越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