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好机敏!不像我儿子上次竟然因为先生罚他当众出丑就用了假条,那么一点点小事哪里值得跑出来。
你们这一说倒让我发现一件事,虽说宁樾主动请辞,但是陛下好像根本没有怪罪他不敬皇子之罪,还是不敬太子。
宁樾走了,那宁家私塾以后会怎样?它可不能倒啊!虽然宁相牵扯了太多事,但不得不说他们家的私塾确实是好……
是啊!
林玥儿回到私塾倒在躺椅上,早就准备好的许生立刻推着药箱来边上给她诊脉扎针煎药。
“少爷,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若莺这些天第一次展露笑颜,欢快的端个小板凳坐在林玥儿身边,“鹂歌醒了!”
“鹂歌醒了!”本来疲惫的闭目养神的林玥儿突然坐起,看着若莺的笑脸,笑了,那就是真的。
许生把金针收起,端来刚熬好的药,“醒是醒了,但是元气大伤,还需要静养,以后习武用武是不能了,恢复的好的话,后遗症会少点。”
“鹂歌以后都不能再用轻功了?”林玥儿怔怔地看着许生,若莺只剩一臂,要想像原先一样施展高超的易容术应该是难了,鹂歌武功尽废,再也飞不起来了。
“是。”
若莺原本有些欢快,但又陷入了悲伤懊恼,也沉默不语。
林玥儿仰头一口喝完黑乎乎的药汁,“能留得一条命就行,日后的路日后再说。”
“对,”许生本也觉得可惜,但一抬头看见豪爽的林玥儿,“你一口就喝完了?”
林玥儿听许生的话一时没转过弯,“一口喝完了?所以呢?”
“没、没什么,我就是在熬药的时候都被苦味熏的够呛,没想到你这么爽快的就一口闷了。”
“你说这啊!”林玥儿看着空荡荡的药碗苦笑,“还得感谢以前身体好时为了装病,不知道被鹊舞灌了多少苦药,现在倒好,病之将死却要装得一幅身强体魄,被你惊叹喝药的爽快。”
一提到鹊舞,许生的惊叹都烟消云散,低下头匆匆收好东西出去。
若莺面色一换,收敛所有情绪,帮林玥儿盖上毯子,“昨日没来得及问,宁宇和宁海两位先生呢?”
“他们还被关着,但是无性命之危,”林玥儿把怀里的两块玉牌丢给若莺,“你先保管着,长孙启想拿这两个东西骗我说他们已经被杀了,但是他怎么敢杀了他们呢?宁家私塾可不是他说撤就能撤的。”
“但是玉牌在此,两位先生也应该受了挺多苦。”
林玥儿笑笑,“你说在慌乱情况下,他们怎么会把玉牌带在身上?”
“对啊!两位先生为了由内而外扮演好宁家人的角色,身上都不会带有桃花谷的任何物件,”若莺转念一想,“但是他们的房间没有被搜过的痕迹,难道这两块玉牌是假的?”
“玉牌当然是真的,但是是长孙曦交给长孙启的。”
是长孙曦派人将宁宇和宁海带去给长孙启,玉牌也是他让他们带在身上,为的是让长孙启觉得他是真的放弃大梁的复仇计划。
“但为了做的真实一点,殿下当时是用他们也可以说是用桃花谷去换我一命。”
若莺皱眉思索后问道,“是因为殿下如果突然表现的很冷血沉着去邀功怕被怀疑是装的?”
“是,长孙启就是这么一个矛盾多疑的人,他要殿下成长为冷血皇帝,又不要殿下突然之间的转变,他自称一心为殿下,但又不去真正了解他的儿子,结果到头来,他一个人自以为是的算计身边人的心,但他算的都是他臆想下的人心,到头来最可笑的只有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