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兄,你为何允许宁樾进桃林,还让他住在山上别院。”芜颜带这些质问的口吻。
长孙曦简单说道,“因为宁樾已经与我们结盟。”
芜颜震惊道:“可他终究是启国人,他的祖父曾是有名的翰林学士,就这样让他知晓我们的秘密。”
“我心中自是有数,”长孙曦坚定说道,“宁樾可信。”
不等芜颜再说什么,长孙曦直接说:“你只需要知道宁樾可信,快去练剑,昨日的事难道还没给你一个教训。”
芜颜咬咬唇,只能退下。
长孙曦在桃园看到林玥儿,鹂歌在摘桃花,林玥儿在一旁欣赏。
“宁兄都听见了,”长孙曦走到林玥儿身边。
林玥儿侧身看着长孙曦,“青烟原来是是顾芜颜。”
“是,多年前的那晚,逃亡路上遇到了许多人。”长孙曦也侧身面对林玥儿,“玥儿,她就是王叔广平王之女顾芜颜。”
林玥儿听到那声“玥儿”,突然愣神看着长孙曦,多久没听到了,小时候都仗着父母宠爱,有时会不守君臣礼数规矩,“辰哥哥”是那时林玥儿经常挂在嘴边的对长孙曦的称呼。
长孙曦看着林玥儿,就像回到小时候,抬手拈起飘落在林玥儿发间的桃花瓣。
鹂歌在长孙曦来时就默默退下了。
林玥儿不自然地别过脸,走到石桌边,端起一盏茶直接喝光。
林玥儿问道:“那夜究竟发生了什么?”
“那夜我先遇到真正的长孙曦,接着琨瑜楼楼主,我小姨,唐柔嘉,刚接应到我没多久,我们就中了埋伏,当时琨瑜楼的白玉主叛变,”长孙曦拿出一块玉佩,也是琨瑜楼的楼主令。
林玥儿为长孙曦倒上杯茶,“我们在马车夹板中找到一张纸条,应是你小姨留下的。”
长孙曦讶异道:“还有一张纸条?当时情况慌乱危急,我们完全处于劣势,真正的四皇子死了,我的玉佩留在他身上,让他们以为死的是我,小姨带我突围逃走,我不记得小姨还写了什么东西。”
“这就奇了,那小纸条的内容据我们分析,指向你现在的身份,”林玥儿正色道,“仰看星月观云间,檐燕晨鸣声可怜,留连顾怀不能存。”
长孙曦仔细想了想这句诗,皱着眉看向林玥儿,“我觉得这首诗,不像是指我。”
“为何?”林玥儿疑惑问。
“因为,二皇子府内院,我去过一次,长孙晟的院子就有檐燕,而三皇子出生时就是清晨,我偶然间听过当时在场的侍女说当时檐燕晨鸣清脆。”长孙曦皱起眉,“为何会有这张纸条,我偏偏是与檐燕最没关系的。”
“或许,要与后面的‘可怜’连起来理解。”林玥儿猜想道。
长孙曦看着林玥儿,说:“还有一事,顾怀不仅是山名,还是人名。”
“人名!顾姓不是只有大梁皇族吗?我怎么不记得有顾怀这个人。”林玥儿曾偷看过顾氏皇室宗谱,而大梁皇室宗谱是所有与顾氏有血缘关系的人都记录在册,并无顾怀。
长孙曦听到林玥儿最后一句话,突然笑起来,“看来你还记得那次祭祀偷跑进太庙。”
林玥儿无奈道:“好了好了,我不记得。”
“确实没有顾怀这个人,”长孙曦喝了口茶,“我是在顾怀山山顶发现的,我询问过吴郡老人,却没一人知道顾怀山名字的由来。”
长孙曦和林玥儿一起去顾怀山山顶,途径山间别院时带了些干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