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侯府。
褚珣未归,萧芜只当他与旧友将要一别经年,一时离情缠绕,通宵达旦的多喝两杯也是有的。
也就张罗着收拾行装,又细细查看一番,这正准备着要去歇息,就听门外有人来禀。
说是顾大人遣人来,有急事面见殿下。
萧芜微一蹙眉,命人传进来。
来人在中堂略显不安的站着,听着萧芜进来并不敢抬头。
眼见着一抖,竟是不等萧芜问话,“卟嗵“一声直接跪下。
想想他家少爷的交代,小厮咬着牙吭哧吭哧的原样学给萧芜。
“小娘“?
萧芜愕然,随即脸沉的显得有些阴森。
只有小厮哆嗦着,带动的衣物窸窣的声音。
几个呼吸,“带路。“
萧芜冷沉的声音打破静默,快步向外走去。
她倒不至于真的认为,褚珣会真带着个伶人登堂入室。
只是想起这个当口,他还能有闲功夫去左拥右抱,听起来甚至是被人趁机算计的……
萧芜咬咬牙沉着脸往外快走。身后屋子里装聋作哑的忠伯和如兰两人,刚才大气不敢喘一声,这会叫着人备了马,偷觑着人走远了,才对视眼。
呼~吓死个人。
侯爷自求多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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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马上的萧芜,原本内心压抑着的沉寂下去的心绪,就这样一时间冒了出来。
有些苦有些涩,却依然面目沉静不留一丝痕迹。
不过心里倒没有气恼酸涩。
先不说他们的身份,即便只是普通男女,也是对“养教“之名的义父女;即便不是义父女,情之一字也讲究你情我愿。总之,早早的,萧芜就不准备让自己做不切实际的念想了。
只是看到有人算计着近他的身,哪怕她再理智清醒,心里也难免升起“就连伶人都可无甚顾忌“,和褚洵会遭人算计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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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那边暖阁内,褚珣自然听得到门外叶秋的窥闻,知道这是叶秋已有所警觉,能如此必是这清雅有不妥之处。
他便也不着急,看看这女人要做什么。
褚珣虽然表情未变,依然浅笑温和,但眸光里却是一片意趣和淡淡的嘲讽。
清雅也不愧是梨香园的名伶,确实有三两下能耐。
并不像勾栏妓/子那样,试图妖妖娆娆的勾引,而是给自己立了个“出污泥不染“的才女人设。诗词歌赋不说,就连各国风土情貌也能侃侃而谈。
说些传闻趣事,偶有些民生疾苦的感慨,娓娓道来很得人一番声情喜悦。
清雅一向自视甚高,也确实有这个资本。
本就倾慕褚珣已久,如今郎君在畔,更是使尽浑身解数,希望如那人所说,能够摆脱出身,长长久久的相守。
至于将来的侯爷夫人......清雅心里信心满满。
那人说安国候要想安老,那安国侯府就不会有身份贵重的主母,不会有出身高贵的子嗣。想到这里,清雅笑的更是光彩夺目。
一个有意勾搭,一个有意试探。
场面看起来,也颇得趣味。
眼看着月上三更,褚珣自是琢磨的出这人的意图,
虽始终无法确定是否有人推波助澜,还是只是单纯的“傍人“,只觉不耐,有心家去。
刚与清雅作别站起来,欲要出门。
不想走过清雅时,她突然轻褪外衫,酥/月凶隐现。
柔弱无骨的身子一软,倒入褚珣怀中。
褚珣往侧一让,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奇异的清香,让他动作一顿,就让人牢牢的扒在怀里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