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十五章 永安宫变(2 / 2)其实向西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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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珣见状暗暗忧心,挡着满朝文武的面不得不做一二遮掩,“呵——我活了快半辈子,竟不知一个贵妾的老子还当得了一声‘国丈’了。”

谢奎闻言,睚眦欲裂,一副要与他拼命的模样。

褚珣说着提脚拍了拍鞋面不存在的灰,又嘲讽道:“谢大人,您可真是个好男人呐,也真是个好儿子——听闻令慈,可是谢老大人少时老家的结发之妻。不知谢老大人,是否也称呼你那好弟弟的亲外祖——一声岳、丈、大、人。”

谢老大人发迹前,在故乡娶了同村的姑娘为妻,生下谢奎六年有余后,便登科为官,一步步爬至京城。

当了官,自然是春风得意马蹄疾,纳了同科进士之妹为贵妾。也生了个儿子长在身边,各种疼宠溺爱自是不提。

多年后因官声不得不接了糟糠入京,弄的很有些不知哪家有子哪家长,颇有些嫡庶尊卑不分。

谢奎亲娘郁郁寡欢,进京不过五个年头就早早去了。

此事可是谢奎心底不能触碰的伤疤,褚珣此言可谓是杀人诛心。

果不其然,谢奎闻言大喊着“你闭嘴你闭嘴”,几欲疯魔。

一口心血喷出,人已委顿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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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珣还嫌不够又道:“您也算是悬梁刺股,苦尽甘来了。在小娘手底下能混到今日,也是有些本事。”

说着又瞥了一眼王舍,心想虽然这事儿挺让老头子颜面尽失,但说不得知晓的人有多少。

再者堂下已然有人神色莫测,不如扯开这遮羞布,反而坦荡些,反被动于主动。

说到底,王贵妃虽心地不怎么样,但这二皇子真真切切是这皇家的骨肉,就那副萧氏特有的深邃眉眼,眼瞎的人都不会说不是。

所以张嘴再往谢奎心口插刀,“可惜啊,这跟脚还是入不了‘豪门高官’的眼。拒了你对其爱女的提亲不说,还费尽周折送进宫来,给人做小。可怜你竟是个情种,巴巴任你那心心念念的‘老岳父’当枪使,真真儿是,一片丹心照沟渠——可怜、可叹呐!”

这下,不仅谢奎。庆元帝的脸也绿了,虽然这事儿他早知晓,也准备借由此时顺带拔了王氏,可毕竟不是光彩的事,居然让这个兔崽子说的这样没遮掩。

庆元帝气的,在他身后“咳咳”的干咳不止。

满堂朝臣聋了一般,眉眼都不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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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珣寻声望去,被庆元帝狠狠白了一眼。褚珣心说,这下打兔子搂草——一个带俩。

怕是得让人秋后算账。

遂耸耸肩不再言语,又杵在旁边装正经。

废话不说,庆元帝细数王舍罪状不提,道:“旁的不提,你欲夺我萧氏江山,却拿着我的儿子作伐当傻子哄。你害朕阿芫自幼失母,流离失所十三载有余。朕怎可容你!”

说罢又将当年之事细细道来,听到满殿朝臣满心愤恨,同仇敌忾。

王舍在下边跪着,此时闻言才知庆元帝早已了然于胸。

这才明白,十几年来庆元帝的隐忍不发不是他们遮掩得当,只不过是为了他爱女安然还朝,这才一并报仇雪恨。

这才心里苦笑自己天真,居然还动作频频不断。

这下,王氏是真完了!

王舍一时瘫软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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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庆元帝又亲自下旨,论处王氏:

王氏意图造反,欲使二皇子背负弑父谋兄,大不讳之罪。

又谋害皇子皇女,使父子离心、父女失散,兄弟失和。

今赐王氏九族男丁皆诛,王舍内眷满三岁者同诛,其余女眷冲官流放。

王氏阿芸,心思歹毒,有失妇德,念其育有一子,留全尸,撤其封号贬为庶人,赐酒一杯,草席一盖。

其宫人追溯至十四年前,含出宫奉老在内召回,杖杀!

二子萧启允识人不明、心志不坚、犯下悖父忌兄之罪,封淮王斥雍州牧,即日携妻启程封地,皇孙留滞。

非召不得入京。

圣旨昭告后,满朝落针可闻,连褚珣在内都有些震惊。

老爷子算是个仁君,并不弑杀。即便雷霆震怒,也不曾无故带累泄愤。

虽王氏女眷也并不是全然无辜,以往也都是七岁以上,可如今三岁男丁都不愿放过,出乎所有人意料。

而且流放只是至苦寒之地劳作,虽也难逃一死,好歹有一线生机。

可“充官流放”等同于军妓,生生世世都出不了贱籍,还死无好死。

追罪宫人,居然都至十四年前。

王舍一听满门如此下场,庆元帝竟连亲孙子都留下为质,掣肘二皇子,再不留一丝侥幸。

一句话都来不及说,翻着眼就吓昏过去了。

众人噤若寒蝉,知晓庆元帝憋了十几年的怒火,真是恨狠了。

也更明白太子与七殿下,往后便是这大靖同晖日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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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定罪谢奎满门男丁皆株,女眷流放;郭怀安三族男丁皆株,女眷流放。

余众按罪伏诛、流放不提。

随后命人昭告。

天下皆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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