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纤纤玉手中不知何时拈了一片鲜红的花瓣,在两指尖轻轻碾动,化为齑粉,撅起鲜红欲滴的唇角轻轻一吹,粉末顿时撒落在地面,淡然笑道:“这恐怕不行,楚尊上自重生以来,屡屡身陷囹圄,委实凶险,在魔堕山中,便引得那位古老的巫族人出手,更使上震怒,降下九道神雷罚今日渡区区结丹境之劫,亦是惊险万分,最后竟使传中的原始神眼现世,欲置你于死地。虽然过程全都有惊无险,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未防万一,尊上便老老实实呆在悬之都,想来以尊上之资,即便闭门造车,亦能进步神速,很快就能重返巅峰。”
罢,身上忽然流露出强大气息,竟是较之那金冠男子也差不了多少,真气所幻化的鸾鸟展翅在头顶盘旋,所修功法显然玄奇奥妙,恐怕就算是与楚长歌的鲲鹏大法想比,怕也是不遑多让。
楚长歌不禁眉头一皱,没想到这位帝后,修为竟也如此深不可测。
帝后显露恐怖力量,见楚长歌神色,随即轻轻一笑,道:“即便是尊上闷了,欲要寻人切磋,以战破境,我悬之都高手云集,也定能陪尊上过个三招两式,绝对不会令尊上感到枯燥寂寞。”
楚长歌叹道:“看来楚某别无选择,也罢,形势比人强,楚某也只能暂时在贵宝地安心住下了。”
“如此最好。”帝后冷冰冰道。
她好像是一个很矛盾的人。
前一刻还是热情似火,如若艳丽朱槿,令人情不自禁的靠近,更想伸手摘下,放在嘴里一品芬芳。
可转眼间,便冰冷无情,好似山上的雪莲,洁白无瑕,寒意刺骨,令人望而却步。
这种水火般的对立状态,在一个饶身上体现出来,有些奇怪,但却貌似并非故意矫揉造作,相反之下显得颇为自然,仿佛生来性格便是如此。
“清涟。”帝后走回屏风之后,随即屏风后传出声音道。
门外那少女道:“奴婢在。”
“今后你便贴身侍奉楚尊上,尊上是本都贵客,切记不可怠慢,如若尊上有何不满,本后拿你是问,知道了吗?”帝后的声音,冷漠的就像是一块万载难以融化的寒冰。
清涟恭敬道:“奴婢定当尽心竭力侍候楚尊上。”
屏风后没了动静。
这是要送客了,楚长歌最是识趣,便要出门。
刚走出一步,却听身后传来帝后的声音道:“楚尊上平素若是嫌闷,除鳞君所在的独尊宫,都别处,尊上可以随意走动,只是走动可以,切莫要迷了路,否则难保要吃些苦头。”
楚长歌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如何听不出帝后言外之意?
他淡淡道:“帝后放心,楚某如今已如笼中之鸟,难道你还怕我飞了不成。”罢,自顾走出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