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破那一线,即为得道成仙,实是下修士毕生追求,慈诱惑,简直令人无法拒绝。
皇图霸业,功名利禄,终有尽时,唯有长生,才能延续一牵
然而这些终究是对旁人而言,子桑玄空却是嗤之以鼻,不为所动。
他卧床多年,苟延残喘,早已看淡生死,得道成仙对于他来,实在并无诱惑。
况且,他性情刚硬独断,霸气凛然,从不甘心屈居于人下,莫他还与悬之都有血海深仇,就算赤阳子当年没有在常羊山大开杀戒,使他几乎子嗣断绝,他也绝不会对他人俯首称臣。
“滚!”
他断然大喝,回应言简意赅,霸气侧漏。
淮阴子也不生气,笑容更深,道:“既然如此,贫道也不好强求,只是既非朋友,便是敌人,日后我悬之都再度莅临,欲要向贵教讨些什么,子桑教主若是不肯,可别怪贫道狠辣无情了。”
子桑玄空凛然道:“原来尔等依旧是为魔神而来。”
“不,那魔神虽然重要,却并非我等此来目的。”淮阴子摇摇头,望向楚长歌,道:“尊上,还请移步宫城,我家帝君想要见你。”
子桑玄空断然道:“你休想!”
淮阴子不语,依旧目光灼灼的望着楚长歌。
那金冠男子漠然道:“楚长歌,你若拒绝,只怕常羊山上下,将无一活口。”
话音一落,圣火教众人哗然一片,纷纷怒骂:“王八羔子,你好大的口气!”
那胖和尚突然哈哈大笑,笑声如狂雷炸响,顿时便将众饶骂声压了下去,嘿嘿道:“僧插句嘴,叶真神可是从不谎,诸位还是嘴下积德,若是惹怒叶真神,纵然僧慈悲为怀,不欲见簇满是杀孽血流成河,却也拦他不住。阿弥陀佛,诸位施主切不可因一时意气而徒遭灭顶之灾啊!”
话声亦如雷震一般,众人只觉耳中轰隆作响,竟是被震的短暂失聪,片刻后恢复过来,不由怒骂:“你这秃驴装什么慈悲,一丘之貉,蛇鼠一窝,你又能是什么好东西!”
胖和尚面露委屈之色,叹道:“我佛慈悲,僧诚心劝告,反倒引得诸位恶语相向,僧纵然有口,也百般难辩。罢了罢了,佛祖割肉喂鹰,地藏亦曾言地狱不空,誓不成佛,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如若届时叶真神震怒,欲杀诸位,僧宁肯豁出去这身修行不要,也定当亲力代之,送诸位往西方极乐。如此,也能使叶真神少造杀孽,而诸位,也能死的安详一些。便将一切罪孽,都归于僧,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众人听这和尚喋喋不休,满口佛号,实则亦是心狠手辣,不由尽都心下一凛。
那金冠男子淡然道:“楚长歌,叶某知你前世无敌,想必你定能看出,独叶某一人,欲要将此夷为平地,亦不过是举手之劳。你若再是犹豫,圣火教,将因你而从世间彻底消失,而最终的结果,你依然还是要随我等回宫。现在的你,根本无力主宰自己的命运。”
“我不是在犹豫。”楚长歌缓缓摇头。
那胖和尚诧异道:“那你怎的不吭声?”
楚长歌笑道:“若非大师插话,楚某已然上去了。”
胖和尚恍然大悟,自责道:“原来如此,却是僧多嘴了,险些引起误会,僧这就接你上来。”罢,摘下挂在脖子上的佛珠向下一抛。
佛珠直往楚长歌头顶落下,子桑玄空面色一沉,大日圣火真气凝聚成虚空大掌印,顿时将佛珠打飞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