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救室外,我停下了脚步。
冷冷清清,空无一人,昏暗的灯光,把我的影子拉的老长老长,我一时慌了神,像只无头苍蝇般到处乱窜。
不祥的预感再次窜进我的脑海,我竟呜咽了起来,“展颜,你可千万不能有事!”
泪眼迷蒙,寻寻觅觅中,拐过一条走廊,我意外地看到了肖严,他双手插兜,微低着头,右脚不停地前后摩擦滑动,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肖严!”
我落莫的叫着他的名字,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习惯性的抿了抿嘴,给我一个更短的似笑非笑。
“展颜......”
未等我开口问,他伸出手,指了指不远处的病房。
顺着他的手,望过去,看清门牌的那一刻,禁锢的泪珠瞬间涌了出来,泪中更是藏着笑,肆无忌惮。
“看看去吧!”他扬起手,摸了摸我的头,又放了下手,温柔地说道。
“嗯!”我点点头,轻哼一声,擦干眼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大步向病房走去。
那是一个单人病房,透过门口的探视窗,白色床单,白色窗帘印入眼帘,一切仿佛白的是那么的毫无生机,护士突然打开了门,与我轻轻撞了一下,盘上的药水紧跟着也晃动起来,我下意识的想用手去扶,却被她无情的拦开,我看着她的脸,即便是被口罩严严遮住,从她的眼神里,我依然读出了一种深深的厌恶。而后,她重重的撞击着我的肩角,愤愤走开。
我愣在原地,展颜对我的厌恶恐怕并不亚于此吧,我如此冒冒然探访,只求不会再刺激到她。
床帘突然打开的声音从房内传来,接着门再次被打开,却比上次更猛烈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