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擅制模具的江婶子制几个圆不愣登的小模具,“可要做得圆些,否则便不像啦。”又在上头仔细铺上一层油纸,将提前捣好的葡萄兑少许白糖水倒进去,静置于窗前。
“可惜了了这么好的葡萄哟。”张婶子叹息,宛如自己被割肉了般。
待得冻上了,便可轻而易举地脱模,一颗颗圆滚滚的“紫葡萄”便咕噜咕噜滚了出来。知了还在上头缀了片绿叶,看起来便有些逼真了。
王氏有些惊奇,捻起一粒放入口中,“常嬷嬷,你也尝尝。”
“哎呦,老奴这牙都得冻掉喽。”常嬷嬷皱拢了一张老脸。
“娘娘,尝一两颗即可,仔细食多了伤身。”
王氏大为欢喜,只可惜,“这便是在夏日该多好。”
晚间。
“知了,听闻太子现住宫中呢,”夏竹兴奋,与她分享当值时听了一耳朵来的二手消息。
“哦。”知了可不关心什么太子。
知了没存着这个心思,可有人存着呐。
“我瞧着知了这丫头是个好的,相貌也娇美,性子、手艺都没得挑,最最紧要的是知冷暖呐。以往给杨哥儿屋里塞人,他都给拒了出来。如今可不同了,封了太子,年岁也到了,阖该往房里添个人了。要不满朝文武又该有话说,”皇后叹气,“原本秋莲这丫头也是极好的,杨哥儿就是不喜呢。”
常嬷嬷出言宽慰,“娘娘莫要太操心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况殿下聪慧,定会明白娘娘苦心的。”
“唉,你要我如何能不操心,皇上近来身体一日不如一日,都是那时候落下病根儿来了。杨哥儿搬来宫里也好,既可为他父王分分忧,也好每日来给本宫请安,本宫也好多见他一见。”王氏表情稍稍舒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