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笨蛋!
怎么让人这么心疼!
他俯下身子,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厮磨了一会儿,他轻轻道:“记不记得我说过,不要再说这些话。若若……”
男人均匀的呼吸声和有力的心跳声在这一刻无限放大,随着他唤她的名字的声音传入况星桐的心里,一声声地循环着。
是的,这样的话是她第二次说了!
第一次说了是什么结果来着?好像是他恼羞成怒了吧!
那这次……
况星桐其实不想看到他这样的反应,她希望他和上次一样生气离开,她更希望他和她不再有交集。
她伸出手将男人轻轻抵在唇间的手指拨开,抬眸对上他的眼睛,铆足了力气把他推开。
袁辰飏虽然有防备但是他没想到况星桐会使这么大的力气,踉跄地后退了几步。
“我说了很多次,你应该学会尊重二字!”况星桐咬了咬后槽牙,微微扬了扬天鹅颈,“袁辰飏!我跟你不熟!请你不要随随便便就做一些轻薄别人的事情!这样会让我怀疑袁家的家教!还有——”
她挑了挑眉毛,“我现在是季子逸的未婚妻,我希望你懂得旁人妻不可欺的道理!”
“呵!”袁辰飏听着她口里说得那句未婚妻,冷笑了声,“他的妻?呵!这样的话是不是说得太早了?不过就是一个戒指而已!别忘了,法律上没承认你是他的妻子!”
“迟早都是!”
男人垂了下眸,“是吗?”
声音冷漠极了,似嘲笑,也似在否认!
“那我一定不会让你和他如愿!”袁辰飏捏了捏拳头,向前走了两步,弯下腰抱起况星桐。
身子一下子腾空,况星桐惊呼一声,锤了几下男人的肩膀,“袁辰飏,你!你做什么?你把我放下了!”
袁辰飏没有理她说的话,手上的力量加重了几分,朝着病房外走去。
——
蓝色的卡宴在高速公路上飞驰着,车内开着冷气,几乎低到了让人有些发抖的程度。
季子逸将外套脱搭在双腿上,端正地坐在后座上闭上眼睛小憩着。
霍瑾南坐在季子逸旁边,看着男人俊逸的侧脸,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
索性转过头看着窗外闪过的景象。
海城也算得上是景色恬静的,虽然受现代科技的影响不小,但这座城市总是给人一种心安的感觉。
似乎在这里可以生活得很快乐。
“不过在海城呆了几年的时间,怎么?这就舍不得走了?”
霍瑾南回过头来,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的男人,轻轻哼了下,没有任何的情绪。
端正地坐回来,霍瑾南将手平放在自己的腿上,“有什么舍得舍不得的。舍不舍得从来不是我们这样的人该想的问题,我们能做的是听从。”
男人眼里闪过一丝丝失望,但很快掩饰过去。
在这样的大家庭里生活,从来都是小心翼翼,自由根本就是妄想,还谈什么舍不舍得?
就算是舍不得,也得舍得!
季子逸推了退鼻梁上的眼镜,勾了勾唇角,“这样的生活过了二十年,也过腻了!”
听着他的话,霍瑾南张嘴还欲说些什么,却看见季子逸又重新闭上眼睛靠在座椅上休息,所以也没将提在喉头的话说出来,跟着他一样双手交叉置于腹前,头靠在座椅上略作休息。
这一次两人策划了不少,其中有不少计划被季诚这一个动作和沈上校的回归打乱了。
他本来也希望季子逸能脱离这个环境,过自己向往的生活,虽然他并不看好况星桐那个女人,但是他知道季子逸和她在英国的那段日子是这辈子最开心也是最自由的。
没有算计,没有步步经营,是自己真实的情感。
可是,这样真实的情感,本该是每个人都应该有的,但是对于他们要扛起家族责任的来说,却成了一种眼前水中月的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