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好在,没流血,不疼。
袁辰飏温柔地抚了抚况星桐的脸颊,正准备低声安慰,靠近的时候才发现床上的小人儿嘴里还叨叨着什么,以为还是在说伤口疼。
“乖~睡一会儿就不疼了,我在这儿呢,好不好?”说着,男人拿着消毒湿巾轻柔地擦了擦况星桐额前和颈后的薄汗,好让她舒服一些。
床上的人儿觉得舒服,鬼使神差地伸手搭在了男人的小臂上,又用下巴蹭了蹭,像个小猫儿一样温顺极了。
袁辰飏也不做任何反抗,任由她将自己的手臂抱去。
“真真哥哥,你疼不疼?”床上的况星桐糊里糊涂地问道,她以为抱着的是她的真真哥哥。
淡淡的薄荷清香,一点也不刺鼻,闻起来很是舒服,很温柔。
男人的动作一顿,她刚才喊得是?
臻臻哥哥?
是沈臻?
袁辰飏摇了摇头,听错了!听错了!一定是听错了!
“真真哥哥?真真哥哥……”床上人儿又唤道,迷迷糊糊的强调里满是撒娇的意味。
傻站着听了不知道多少遍,袁辰飏抽出手臂来,给况星桐盖好被子,出了病房门口。
坐在医院的走廊里,男人揉了揉眉心,似乎想要压在心里的烦躁,可怎么压也也不住,从口袋里摸出烟来,点了一根。
有些陌生的烟草味和灼烧感冲向肺部,引得袁辰飏咳了几下。
他没有抽烟的习惯,只是最近觉得烦躁,拿来消愁罢了。
白色的烟雾遮住了冷峻的侧脸,却怎么也遮不住心口的烦躁。
那一声声臻臻哥哥叫得他心烦!
袁辰飏呆坐在休息椅上,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直到烟盒里的烟抽完了,站在风口散尽了烟味,才起身又回到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