盆里盛了一颗脑袋,那脑袋会笑会说话,可他没身体,只有脑袋被埋在土里,发黄的牙,满脸烂疮,哪是美人面,这就是个丑八怪人头花……她之前不知者无畏,差点就被砍脑袋埋土里了。
“你和你的法器一样聒噪!”堪阳皱眉。
薛灵芸闭上了嘴。
堪阳摸着人头花的花盆,盆里的花叽叽喳喳说着什么,也挺聒噪的。
“你知道人头花的首选吗?就是聒噪才好,就像是人养的鹦鹉,可以解闷。”
堪阳打量着薛灵芸就像是在打量一个物件,好似在想从她的脖子从哪里砍去埋在土里才能做出一朵人头花。
薛灵芸这是恨不得自己生来就是哑巴。
就是她闭了嘴,堪阳还不打算放过她:“该聒噪的时候不说,不该聒噪的时候管不住嘴,美人面你也看了,那个画师是谁?”
薛灵芸抬起头,堪阳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恐慌,还有那不忍和倔强,看这样子也是不打算说了。
不说?他有的是时间,早晚有一天,这个小道士会亲口告诉他。
堪阳从一边的碗中挑出一条虫子喂给了人头花,人头急不可待的张开嘴,吃的津津有味,薛灵芸在一边忍着翻腾的胃。
“虽是花,可还是得给吃点东西,他可最爱吃这个了,这几天你来喂吧,提前熟悉一下对你有好处。”
“别,我真不会养花……”薛灵芸说的是真的,她娘的花房,从来都不让她进。
“不会就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