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点伎俩,吓不到封以珩吧!
“那江承允又是怎么一回事?他怎么也找到你家去了?”
“你下楼的时候被他看到了,他猜到你是来找我的,就上来碰碰运气。”
“那小白?”
“他知道了,我跟他承认了,”池晚看了看外面,压低声音,“但没说是封以珩的。事实上我是真的不知道,DNA检验报告都丢了。”
“原来是这样……我看他八成是怀疑了,昨天下班的时候,他来电视台堵我!非问我五年前发生了什么事!”
“你说了?”
“当然没了!哪能!”想了想,又说,“不过……我情急之下让他回家问他妈去,不知道……”
池晚先是愣了一下,但随后又淡然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放心吧,他得不到什么信息,江夫人怎么会给自己找麻烦?没有确切的证据摆在她面前,她是不会认的。”
只是这么一来,她先前所做的一切就都白费了。
他心中本就还有她,现在一怀疑,可能不会罢休。
所幸的是,她不在星风了,不在一个屋檐下,不用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也好一些。
“证据?要是有证据,早就告她了!还让她这么逍遥吗?江家那些个卑鄙无耻下作的人!呸!还豪门,真是看不起他们!”
薛笑笑说得咬牙切齿,一提到江家,比池晚还要激动,难以平愤。
“好了啦……”池晚拍拍她的手,反倒是安抚起她来,“你跟他们生什么气呀!又不是未来要往来的人,终究是不相干的,雁城那么多人口,走在大街上也遇不到。而且你在这生气,他们也不知道呀,白白气坏了自己。”
“你……”薛笑笑瞪她,“敢情受了委屈的人不是你,是我呀?我比你还急是吧?真是……”
自己这个姐妹,永远都是这样。
当然,可能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
若是真的看得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现在想想,晚晚经历了那么多,若是每件事都放在心上,岂不是要累死自己?
这样一想,便也就算了。
不然还能怎样?她们两个平民,能拿江家怎么办?
“多少是过去好些年的事了,你现在提起来,也改变不了什么啊。”
“怎么改变不了?你是没听到江承允跟我说什么了!”薛笑笑吊了吊她胃口,“想知道不?”
池晚笑了下,“不想知道。”
她大概能猜出来,她说的是哪个方向的,她个人觉得还是不要听的好。
关于他的一切,不听不问不想,便是最好。
“……”薛笑笑无语敲她,“可真够不给面子的啊!”
亏她说得兴致勃勃!
“听吧听吧!我给你参谋参谋前景。”
“反正你今天不说出来,会憋死。”她算默认了。
薛笑笑这个性格的人,能守她的秘密那么多年没说漏嘴,也是费了些心思的,她就不再折磨她了。
薛笑笑便把江承允跟她说的,一一转告给池晚听。
“所以晚晚,我猜得没错,你还在他心中最重要的那个位置!这件事,不需要什么证据,只要是你说的,他一定信!不信你试试!”
“不用了。”
“试试啊!既然是他问起的,你就说啊,那口气,除了江承允,还能有谁替你出?”
“然后呢?让他去和江夫人对峙,责问她当年都做了什么?又或者和江家人闹翻,再一次离家出走?笑笑,不是我圣母,他可以那么做,但不要拿我做理由,夹在他和江家之间,我很累。”她说着。
薛笑笑沉默。
她以为晚晚真的那么圣人,原来她心中也是疲倦的。
“江家人不讲理,他们只认为自己是对的,又有病态的被迫害妄想症,我做什么他们都认为我有谋害他们的目的。以前我为了他在忍,现在我们没关系了,我没必要再把自己给套进去,就图个清静吧,不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