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四娃喝着酒，但是也在一直打探张大海的口风，在张大海喝了几口酒后，他的脸色变得呆滞，有些迷迷糊糊了。

“四娃啊，我说你也是的，怎么就是放不下那件事情呢？你还是找一个老伴吧，有个人陪也不错。不然你哪天就那么去了都没有知道。”

“我都一把年纪了，还想那些做什么？”张四娃脸色神色有些不自然。他叹了口气，小声地问道，

“大海，你说着张川是怎么死的？为什么一点迹象都看不出来呢？他又没有和谁有仇，怎么会这样？”

张大海听了，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醉醺醺地在他的耳朵旁说了起来，“这其中的事情可复杂了，谁说没有迹象？虽然看上去他没有仇人，但是保不准是因为其他事情呢？你说呢？”

“是什么事情？”张四娃似乎找了一丝线索，他轻声问道。

“这……这我哪知道？我又和他没有多少来往，只是不时打声招呼罢了。你怎么对这件事情这么上心？怎么，他欠你钱没有还？”

看着张大海开始胡言乱语，张四娃知道今天是问不出来什么的，不过他开始怀疑张大海是知道一点其中的缘由的，不然他为什么那个时候迟钝了。

从张大海家出来，已经是早上十点左右了，此时路上的行人也多了起来。三三两两的，各自扛着锄头去田间地头劳作。

张四娃的田早就包给别人种了，每年能够收到些粮食，这也足够他生活的，所有他没有那么多农事要做。

“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了，去张川家看看吧。”张四娃向着张川家走去，张川家的大门已经打开了，有一个穿着白色孝服的女子正在打扫门前的垃圾。

张四娃走上去，说道，“钱玉。”

在听到呼唤后，那女子抬起头来，看着张四娃，她相对于村子里面的其他人来说，身材很娇小，可能因为这件事情的打击，她的面色很不好，还有两个黑眼圈。

感觉就像是一阵风都能将她吹跑一样的。

“张叔，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张四娃脸色露出悲伤之色。

“张叔，里面请。”钱玉对着张四娃点了点头，然后带着他来到了堂屋门口。此时堂屋里面人很多，一个个在激烈地讨论着什么。

“他们这是在做什么？”张四娃没有想到这么早就已经有这么多人在这里了，好像就是晚上都没有回去过一样。一直在这里。

“他们在商量张川的事情。”说完，钱玉就离开了，似乎不愿意听到那伤心的事情。

张四娃走进去，有人也注意到了，但是没有人停下来和他说些什么，只是象征性的点了点头，对于这，张四娃早就已经习惯了。

“要不是为了查案子，我才不愿意和你们一起。”

张四娃站在角落里，听着他们的讨论。

“人都已经放在那里那么久了，早就该下葬了，为什么还要放在那里？”其中一个人很不满地说道，他的眼睛中充满了愤怒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