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镇抚司总部。
许显纯坐在椅子,脸有些烦躁,调查苏信的事情依然毫无进展。
“两日!”
东厂留给他的时间,只剩两日。
田尔耕在地方出紧急任务,这件事只能他自己完成。
“大人,苏信来了!”
一名锦衣卫打断许显纯的思考。
“苏信?”
“嘭!”
许显纯一把摔落手边的茶壶。
午,苏信清除东厂和他的探子。
中午,他和苏信撕破脸皮。
下午,苏信直接逐出、杀掉他安插在千户衙门的全部暗探。
“他还敢来?”
许显纯看着心腹,忍不住问道。
问出口,他忽然想起,自己虽是锦衣卫的镇抚使,可大部分权力被东厂掌控,还真奈何不得苏信。
门口。
苏信看着迎面走出,脸挂着虚伪笑容的许显纯,也笑道:“我还以为,许大人不待见我。”
许显纯背后张开的手握成拳。
“苏信,你有何事?”
他没有再伪装,阴沉着脸问道。
苏信想起他初见许显纯的一幕。
“我记得,一月前,我见到大人,大人意气风发,挥斥方遒,威风的很,现在怎么如此颓废?”
短短一月,他从小旗成为千户,百官畏惧,皇倚重。
苏信明知故问。
“我听说,东厂十天内要我的全部信息?”
苏信笑眯眯的看着许显纯,问道:“许大人可查到什么,要不要我提供,免得大人官位不保?”
“你……”
许显纯手指指着苏信,不知道是谁泄露的消息。
苏信讽刺的笑容和话语,毫不掩饰,如一根根刺扎在他的心里。
“我官位不保?你也许比我更快。”
许显纯嘴硬一句。
他也是先天,锦衣卫的高手都在东厂,此时态度根本不敢强硬。
“哦?”
苏信饶有兴趣的看着许显纯,笑道:“那大人可要努力。”
说完,他的表情变冷。
“我来,是想告诉大人——”
“兵部尚书杨宇轩,是皇的心腹,谁敢迫害他,就是与我为敌,就是与皇作对,这个人我保定了!”
“谁也杀不得,我说的!”
许显纯的脸色,由惊讶变得愤怒、难堪。
苏信大笑,门都没进,直接离开。
良久。
许显纯怒吼一句,道:“苏信安敢欺我?”
四周的心腹低头,默然不语。
许显纯冷着脸,径直走向东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