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事?”
苏信继续问道。
“朝中,皇闲来无事,想要试一试新造的宝船,以便开春游玩。可是,皇登船不过一刻,宝船突然沉没。”
“幸好,皇只是落水。”
“护龙山庄、东厂,都很重视这件事,陆大人几次来找大人,也是因为此事,因大人外出,锦衣卫内颇有微词。”
“南镇府司的百户裴纶,几次来找大人。”
这名锦衣卫显然早有准备,事无巨细,问必有答。
“很好,下去领赏。”
锦衣卫惊喜的离开。
苏信坐在椅子,开始思索这些消息背后的意义。
花道常为苏信倒了一杯茶,劝道:“我们刚从塞外回来,你让其他人去休息,自己却来百户所,何必这样?”
苏信停下手中的笔,笑道:“锦衣卫常年被东厂掌握,矛盾重重,积怨已深,我看似安全,实则已陷入局中。”
“我便,只有破局。”
“你回去吧!”
花道常没有挪动脚步,而是看向桌的白纸,只见白纸写着三个笔力遒劲、壮怀激烈的静字。
静字一气呵成,翩若惊鸿,宛若游龙。
“杀!杀!杀!”
苏信又以草书连书三个杀字,杀气腾腾,力透纸背。
“书写以平气,气平则心静,心静则神凝。”
所有的愁绪、烦恼,都随着这六个字倾泻而出。
此时,苏信的心中,如一望无际的湖面,没有半点涟漪。
“嘭!”
苏信把纸张一揉,仍进火盆。
花道常正看的入神,她觉得苏信的字极其神异,刚想开口带回去收藏,便看见纸张在火中燃烧。
“陆大人来了。”
忽然有锦衣卫通传。
……
“请!”
花道常看着苏信。
苏信显然并不意外,早知道有人要来。
陆文昭身风尘仆仆。
刚进门口,眼睛盯着苏信。
“苏老弟,你可是让老兄久等啊。”
“你刚刚任。”陆文昭语重心长的说道:“这时候你本应四处拜访,为东厂几位督公留下好印象。”
“可你,怎么就出去了?”
说完,他不停叹气。
苏信也跟着叹气,说道:“百户所因三盗损失惨重,我只有出去寻找几个帮手。”
陆文昭点头,算是揭过这件事。
他靠近苏信,低语道:“你可能不知道,你擒杀三盗,正好解了魏公公的围,公公想要见你。”
“谁知,找不到你!”
他颇有些惋惜,表情丝毫看不出伪装。
苏信笑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我没有那个福分。”
他乐意陪陆文昭演戏。
“唉!”
陆文昭拍着身的尘土,说道:“老弟年轻气盛,我理解,哪像我,早已没有年轻时的心气。”
“私事说完,我们谈谈公事。”
他脸色郑重,认真的说道:“苏信,皇落水一案,震惊朝野,朝廷所有部门都在忙碌,你却不在,你可知错?”
“我知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