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婳笑了,笑得温良无害,“这般看来,你老人家还有几分童真未眠呢。”
“……殿下何出此言?”老者听着这不似夸奖的话,直觉她在内涵他蠢。
——虽然她的表情很无辜。
“一个五岁稚童,无依无靠无亲无故,他是能护得住身上钱财,还是能护得住自个儿?”苏婳道。
“便他是个神童,也不过是活了几个年头的孩子,身无几两肉,斗得过谁?”
地痞无赖欺起人来,惯用蛮力,几拳下去,一个孩子还站不站得起来都是两说。
况且——
那呆娃子随了他爹,神童这词与他何干!
老者脸色逐渐变红。又羞又急。
他从昨晚就一直为刺杀太子这事烦心,其他的事难免就想得少了。
如今细想,他那孙儿离了他,确实难以存活。
“可我又有什么办法?”他恨自己无能,恨得红了眼眶。
“该是他的命数,我又有什么办法?”
要怪,只怪他投的胎不好。做什么要来这里受罪!
心里虽是如此作想,可老者却没忍住哽咽出声:“他爹娘命薄福浅,独留他给我,看来他也不是长命的……”
苏婳没想到自己不过想劝他别急着死,反倒把人给祸祸哭了。
天杀的!
老娘都金盆洗手好多年了,怎么就说几句话,威力还是这么大!
幸好她多数时间都在闭府“养病”,与人少有人情往来。
不然她还立甚温润如玉的人设?早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