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婳眼睛一亮,笑眯眯的说:“自然信得过,若孤不信楚先生,哪会来这里?”
她将簪子递到楚容闲手中,谢道:“那就麻烦楚先生了。”
楚容闲高冷得一匹,话也不说,只颔首示意。
苏婳会意,带着药童一身轻松的离开了。
走到院外,药童估摸着没人能听到她们说话了,便小声问苏婳:“殿下,您不觉得楚神医今日有些奇怪吗?”
他的奇怪只差没写在脸上,苏婳怎会不知。
但她又管不着他,再好奇也没用。
再者他俩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她也不用担心他要害她。
可药童不是苏婳。
——她藏不住话。
“……往日您若有事叫他帮忙,他不是推三阻四就是置之不理,可今日您都要走了,他竟还把您拦下,把事情揽过去。”
“实在不正常。”药童左思右想,猜到了一种可能,“他莫不是做了对不起殿下的事,想补偿借此补偿?”
苏婳无奈的瞥了她一眼,开口打破她的猜想:“平日无事之时,我与他从不来往,他能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两个人得先熟识了,才能谈得上对不对得起的事。
否则两个人之间起的算计,只能叫做双方对阵,输赢赖不上他人。
苏婳想得洒脱,可她怎么也不会料到,这会儿楚容闲正在自个院里自言自语:
“……不过拿她两坛子酒,都答应替她做一件事了,又不图其他酬劳,应该就抵消了罢?”
“……酒都喝了,她若不肯,那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