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风岩自然也不会天真的以为,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青年,是个好忽悠的人。
“可惜陆某能微力弱,养不了先生这样聪明的谋士。”陆凌越摆着一副不走心的态度,“今日之后,先生或是回晋州,或是另谋高就……请便吧。”
陆风岩知他向来是说一不二的,闻此瞬间白了脸,噗通一声跪下,毫不顾及体面风度。
“世子,属下知错了!属下发誓,此等擅作主张之事再无第二次!”
他额头冒出些许汗珠,声音轻轻颤动:“求世子看在属下对国公爷忠心耿耿的份上,给属下一个机会吧……”
他是奉了国公爷命来替世子分忧解难的,若就这样无功而返,日后何来颜面面对国公爷?
陆凌越目光沉沉的盯了他片刻,方才说道:“你原是父皇身边的老人……既然如此,我给你一次机会,日后凡事没我的吩咐,你若敢再乱来……”
“若有下次,属下自请离去!”
“解药拿来,你自己下去领二十板子,好长长记性。”陆凌越收回目光,开始赶人。
陆风岩连忙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恭恭敬敬的双手奉上,然后走人。
卫桀看着他的背影,疑惑不解,“世子就这么放过他了?”
陆凌越:“没有他,父亲总会再派人过来。陆风岩虽不好,但至少不会与我玩阴的。若换别的人来,人家把事情做完了,我还不一定知道。”
…………
苏婳乘车出了华安坊后,因人前失礼而升起的尴尬才消退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