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人身处较偏僻之地,周围没有多少人。宫女内侍见他们一处,都颇为自觉地尽量远离。
“往日凡遇大宴,皆不见李顺昌,怎么今日宫中摆宴,舅舅却将他带来了?”
敬国公神色自若:“他是二房的嫡长子,总不能一辈子碌碌无为。难得有此机会,臣便想带他过来长长眼。”
“是带来长眼,还是带来挑衅人?”苏诺沉声质问他:
“方才他在皇兄面前一番胡话,还扯上整个敬国公府,舅舅为何不出声制止?”
“他此举突然,我未能及时反应过来。”敬国公不动声色。
“我记得他途径舅舅身旁时,还带倒了王大人桌上的酒杯,然后才从舅舅那窜到皇兄跟前去,这么长时间,舅舅没反应过来?”
敬国公看他仿佛在看一个胡闹的孩子,“二殿下何必执着这些琐事?”
“你是我亲外甥,你母妃是我捧在手里宠了十几年的嫡亲妹妹。殿下,你得知道,臣所做一切都是为你好……”
苏诺突然就情绪失控了,“为我?舅舅可真能逗人,还当我是三岁稚童呢?”
“我劝你们收收心思,小爷胳膊肘不往外拐!即使日后你们的愿望成了,也休想在我这拿得好处!”
他甩袖离去,愤愤不平。
敬国公深沉的看着他,喃喃自语:殿下还小,等他长大了,总会懂的。
亥时未过,百官便纷纷起身回府。因景帝不在,众人皆向苏婳请辞。
苏婳一时间忙得不可开交,苏诺却十分悠闲地坐着嗑瓜子看戏,十分不解。
做太子有什么好?
整天活得兢兢业业,还要顾东顾西。
做皇子有什么不好?
有吃有喝有尊荣,又无人敢轻易冒犯。
一个两个的,就是见不得他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