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一顿罚是逃不了了,那我就再多待几天又如何。再说,父皇哪次罚我不是重罚?”
“虽我办差的时候他不好打我,可此时回去定然少不了一顿骂,挨了骂又要出宫办正事。然后再一想,办完正事还有处罚等着,多影响心情?”
他逻辑强大得让苏婳不得不败下阵来,于是她送走这樽大神的计划彻底凋落。
第二日,苏诺卯时便起床,不到半个时辰就出了太子府大门。
而苏婳今日睡得好,到了这时候还在沉睡中,直至巳时初还没有苏醒的意思,最后是让药童给扒拉被窝扒醒的。
“做什么……”她说的话模糊不清,眼睛只开了一条缝,随时就能睡过去的样子。
浓密卷长的睫毛微颤着,清雅绝美的脸上透着粉色薄红,艳而不媚的红唇诱人意动。
药童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殿下这般容貌,得祸害多少公子姑娘……
“殿下,起身了。”
苏婳的声音闷闷的软软的,“不要,要睡……”
要命要命!不忍心叫殿下起了。
药童纠结一番后,暗道:算了,就让殿下继续睡吧。
她把苏婳腰间的被子拉好,转身离开。屏风后边等着一个人,见只有她过来,问道:“殿下呢?”
药童福了福身,道:“殿下还迷糊着呢,卫公公有什么事不如与奴婢说,等殿下醒了奴婢再行转告?”
卫季摇头:“此番兹事体大,并非儿戏,杂家要亲自与殿下说。”
这时,内间突然传出苏婳的声音:“卫公公?”
卫季:“殿下,正是老奴。”
刚才药童那一通折腾,苏婳其实已经醒了大半,只是不太想下床,所以没理会她。这会听到卫季的声音,总算是彻底清醒了。
卫季乃宫中内侍总管,景帝跟前服侍的第一人,连李贵妃那样眼高于顶的人都会给他几分薄面。
寻常小事,根本用不着他跑腿,想来是出了大事了。
苏婳迅速掀被下床,随手拿了件衣裳披在身上,急步走了出去。药童一见她出来,便退守到门外。
“卫公公,出什么事了?”苏婳直接问道。
卫季神色恭敬的回她:“殿下,今日陛下收到消息,说是镇国公世子护送其府上女眷回京,现如今已经到了牧州。”
二十五年前,镇国公陆慷受前朝赵皇帝之命,前去晋州边境驱逐外敌来犯、镇守疆土。
景帝上位之后,镇国公就派人将其府中女眷全送去了晋州,自此再未入过京城。这些年景帝每每传召,都被他搪塞过去。
突闻这个消息,苏婳便直觉不好:“晋州与牧州隔了整整六个大州,镇国公世子携女眷横跨六州,少说也要一个多月,父皇怎么现在才收到消息?”
镇国公手握兵符大权在手,按理,镇国公世子归京,无论什么原因,都该向朝廷上报一声,否则就是私自入京。
私自入京,谁知道他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