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方老板的骚操作一下竟让围观的警员们不知如何回答。

王越更是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这家伙。

合着，刚刚的所有话都当耳边风了呗，他愣是连一句都没听进去。

“不好意思，这个手续现在还无法办理，我们必须先调查清楚失踪案跟之前一些棘手的问题，确定无误后将会送到福利中心，如果到时候您还想申请领养跟监护人手续，可以通过正规渠道去办理。”

第一次跟王警官审讯他的女警发话了。

这似乎是见这个人的第二面，还是一如既往的不靠谱。

他根本就没有意识到，那个古怪的小孩背后藏有多少可怕的东西。

一个凭着一己之力克死了全家人的小孩。

这领回去干啥。

挂门牌上辟邪？

“这样的话就算了。”方别惋惜的看着对面的童言，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

他又何曾想滩这趟浑水，好好的坐在自己店里面数钱数到手软它不香吗？

这个小鬼头一肚子的坏水，他必定是知道些什么。

“承诺您的照顾，小童很感激。”童言前半句还是比较诚恳，直到：“我绝对不会把您雇佣童工跟随意克扣员工工资，外加店里工作时长远超平均水准这事透露出去，您就放心好了。”

“我……”

方别竟然不知道该答点什么，愣在原处。

幸好王警官刚刚把事都处理好了，不然这回还真吃不了兜着走就这。

旁边好几位警官看他的眼神都不太对劲了。

“哎呀，刚刚开玩笑了，方老板绝对是我见过最好的老板。”那孩子秒换了一副天真宝宝的模样，演技之精湛是能够秒杀同龄人十个档次的水准。

一个老练的警长及时站出，打断道：“好了，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就先这样吧。”

“好，你多保重，自求多福吧。”方别真是一眼都不想再放到那小家伙身上，或许昨天的决定本来就是个错误。

“唉，也不知道今天睡的床有没有昨天那张员工床舒服。”

两人同时起身，一个眼神的神奇交汇，童言的嘴唇不经意的动了动，神秘一笑便转身就走。

方别喉咙上下蠕动又落下，还是没把想说的东西讲出来，仍旧维持着脸上的平静，跟着王越警官一齐出了局子。

“喂，刚刚跟那人出去的好像是那个姓王的。”

有嫌犯惊愕的看着他毕恭毕敬的送走一个同行。

被方别搭话的那个小哥感叹道：“不愧是前辈，难怪人家看不起咱，谁知道他是怎么进来的。”

“好像是雇佣童工之类的。”

“好，我明白该怎么做了。”

那人一副悟道了的样子。

这一届的嫌犯们齐齐目送着前辈离去，尽是崇拜之情。

……

“我跟你说了很多遍，不要再管这件事，这不是你或者我能够左右的东西。”王越像彻底变了一个人，跟上次劝说他时截然不同，恐怕是私底下运作时，被某些特殊机构警告了。

这倒也不奇怪，温医生早就说过它们这些存在，只要不是序列最前列的那几个，几乎都会有所忌惮。

方别摇头：“不，你或许误会了，我只是单纯的站在一个老板的角度，对员工无故缺勤表示疑惑。”

“希望你最好像你说的那样。”王警官用奇怪的眼神打量了这人一遍又一遍，似有所言，最后还是闭嘴了。

有时候他真觉得自己就是这家伙的老父亲，事事为他考虑为他好，结果人家还玩叛逆这一套，死活不听劝，非得把南山给撞死才罢休。

独自走在街上的方别，很自然的与往来的行人融为一体，看不出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他的嘴角动了动，两边嘴缝微微上扬，露出一口白牙，

随之，嘴唇微微闭合，形成了一个椰子状的椭圆形。

第三次变化又跟第一次重复，这很奇妙，却不冲突，两者代表的意思可能相同。

直到第四次变化，舌头微微上抵，下嘴唇向下凸出。

所以这几个字符连起来就是——4月4日。

清明节的四月四日。

日记中那个“轮到我了”的4月4日。

也同样是方别被活活烧死的那个4月4日。

真是奇妙的重合，巧合到方别有点想笑。

回到体验馆的第一件事他便直奔二楼，不顾温医生的歉意，径直的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