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毒分明就是他下的,尘姐姐为何不当众挑明呢!”瞿笑柔似乎也搞不懂凌尘的做法。
“若真这般容易大师兄便也私下解决了。”
凌尘顿住脚步,神情凝重。道:“此事最好的方法就是由我爹出面解决,只是从储宝阁回来之后,我爹似乎对我存有偏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事便也不必闹到他面前去了,免得扰他烦心。吃一堑长一智,这哑巴亏吃了便算了。”
“凌庄主?”瞿笑柔跟武蚩皆有些疑惑。“他不是待您很好吗?”
“没事,可能是我多心了。”
凌尘笑得勉强。“林天如此一闹也好,青苍派奸细的身份不打自招。他的存在终会成为铭录山庄的毒瘤,一个管事的来提防他可不好过我们瞎忙乎?”
瞿笑柔表示理解地点点头。凌尘他们说了这么多,武蚩在一旁都未敢插嘴,不过这回他倒是全理明白了,“你是说林天师弟与青苍派勾结?”
却遭来凌尘一个白眼,扫了眼一旁的瞿笑柔,吩咐道:“这呆瓜平日里最听你的话了,今日我就把他交给你了,你可得管好了,免得他多事。”
“放心吧,尘姐姐,武蚩大哥他有分寸的。”瞿笑柔拍拍胸脯保证着,表示很有信心。
凌尘露出满意的神情,随后就离开了。
世间小人作祟,你越避什么就会越来什么。
茶毒一事上,凌尘吃了闷亏以求息事宁人了,却还是传到了凌潇肃的耳中。
潇肃本因不甘心放任凶手逍遥法外,为此还特地找凌尘确认。为避免此事与《神医鬼谱》扯上关系,凌尘只说凶手不明,一切皆是个误会。
凌潇肃显然不信凌尘。可仅凭一包茶毒也知说明不了什么,见凌尘不愿追究便也未多言,只罚林天这段时间在罚堂面壁思过一个月,茶毒之事便也算是翻过去了。
从储宝阁回来后,云罗的心情本就不好,因为茶毒一事更是憋了一肚子火,每每见到凌尘便都未有好脸色。
这日,天色阴沉,看似要下雨。
凌尘见一群弟子急匆匆从后山练剑归来,无意中却听到一弟子道:“不知怎么了,大师兄自从储宝阁回来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每日就知道疯狂地练剑,任谁叫他都不理。”
另一弟子道:“准是小师妹又惹他不开心了。瞧前两日小师妹袒护二师兄的情形,定是她又移情别恋了。你说一个男人被一个姑娘撩拨玩弄后又一脚踢开,这事放谁身上不窝得慌,哪还开心得起来。”
凌尘素来不爱理会这些八卦,且不说添油加醋,完全就是扭曲事实。她的所作所为不过是为了守护医谱,可从没想过要袒护林天,却不想让云罗受了委屈。
一听云罗还在后山练剑,急了,二话不说便欲往后山赶。却被另一弟子撞见,道:“小师妹,你快回来!马上就快下雨了,你的伤还未痊愈可不能出去。”
凌尘怒道:“亏你们跟大师兄身为同门,明知快下雨了,为何不劝劝他,还留他一人在山上。”
那弟子委屈道:“小师妹,这事真不怪我们,我们方才都劝过大师兄了,可他就像发了疯似的,跟本就不理会我们啊。”
“那也不能留他一人在山上啊!”凌尘怒了,说完便欲走。
“尘姐姐,快将伞带上。”
这时,瞿笑柔拿着把油纸伞急匆匆赶来,直接朝凌尘一扔,凌尘横空接过便疾步朝后山而去。
可还未至后山,便听得电闪雷鸣的,不一会便下起了倾盆大雨。
“云罗师兄,云罗师兄,云罗师兄......”凌尘撑着油纸伞大声唤道。
却见云罗神情漠然地在大雨中拼命挥着剑,大雨早已将他的衣衫全部浸透,他却全不理会,只是一味发疯似地舞剑......
“云罗师兄,云罗师兄......”任凭凌尘如何呼唤,云罗却全然不理会。
疾风暴雨如掌挥,落花满地,碾作尘。
凌尘满心不忍,大概也只有楚南燕才会令云罗如此反常吧!
看到云罗如此伤情,凌尘的心就像是被人刺了一刀那般难受。她也好伤心,她真的不忍心见云罗再这么继续下去了。
“云罗师兄,你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凌尘走近云罗,见他还是不理会自己,直接扔掉了手中的油纸伞并抱住了他,哭道:“我不许你这样,我不许师兄这样。不许师兄如此伤害自己,践踏自己,呜呜......”
“你让开!让开!”云罗怒道。很少见他发如此大火。
“我不!我不!呜呜……我不放手。”凌尘流着泪,“因为尘儿喜欢师兄啊!所以尘儿不放手,不放手。”
“哼,喜欢,你配吗?”云罗挣脱束缚,猛地将凌尘推开在地,剑指凌尘,眼中尽是鄙夷,“若不是因为你是我师妹,若不是因为师父,我早就一剑杀了你。”
凌尘不可置信地看着云罗,慢慢逼近那指着她的冰冷长剑,泪水伴着雨水止不住的流,“我不信,我不信师兄是这么想的!你那么宠我,爱我,怎么会舍得杀我?我那么喜欢你,呜呜……”
凌尘哭道:“从师兄第一次救我,我就喜欢上师兄了。你那时亲我时,你敢说你没心动过?”
“那时是师命难为,不得已而为之,你误会了。”
“第一次是师命难违,那第二次呢?师兄当着楚南燕的面在桃花树下亲我,那么缠绵,那么温柔,还有你的心跳,可不像是在做戏?”
“你明明就喜欢我,却不敢承认。之前是我太懦弱,以为楚南燕是你的真爱才一直纠结着要不要退出,可看到师兄三番五次为她难过,我不甘心!我不想逃避自己的心,我想跟师兄坦明心意,告诉你尘儿喜欢你,想跟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