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眼里我的确太天真了些，即便我嫁给祁聿江莺莺也并未为难我太多，甚至还一度想同我交好。

走出这陵寝，我看到祁玥牵着马立在那里。

祁聿松开我的手说：“朕如你的愿。”

我走后的数日。

乌塔王以靖国杀害乌塔国王妃的名义带兵攻打靖国，我皇兄为骠骑大将军冲在最前头。

那日皇城三里外血流成河，少年雪白的袍子染得血红，天边的云彩也泛着绯红。

我乔装打扮回到皇城时，只找到了江莺莺。

她目光空洞的坐在碧华殿门口，桃花也已经凋零。

我走过去蹲到她面前，好在她见到我眼里还能泛出点光泽，我知道那是她忍住没留下来的眼泪。

她说：“皇上临走时赐了我三尺白绫，我终是连入那陵寝的资格都没有。”

我告诉她：“其实，祁聿他是喜欢你的。”

江莺莺摇了摇头，指着那颗桃树说：“初见时我就站在那颗桃树下，他将我错认为另一个人，我虽不知那女子是谁，但他心里一直都只有她……他时常在梦里也念叨这那名女子的名字，而我只不过是她的替代品而已。”

我原以为祁聿一直喜欢的都是江莺莺，大概我们两人都是这深宫当中的可怜人罢了。

我说：“替代品也罢，我们生下来不是为别人而活，要为自己而活。”

江莺莺哭了又笑：“我从出生开始就注定要嫁入这皇宫，所有的一切就如同那棋盘上的棋子，都是被精心规划好了的，那三尺白绫才是我最后的归宿。”

我劝不了一个一心求死的人，因我也曾是这样的人，我告诉江莺莺：“也至少看到那个人凯旋而归再走吧。”

她应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