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十点钟了,我差点以为她指的这么早是般以前。
我盘起腿坐在沙发上,倒了杯水喝。
“把他们都叫起来吧,都几点了,再不吃早饭我要饿死了。”
“莫名呢?没陪你啊!”
“出去接朋友了,没办法,我只能再次当起电灯泡跟着你们了。”
等所有人起床收拾好已经可以吃午餐了,钱妙带着我坐缆车来到山顶的一家日料店。
“吃完去滑雪怎么样,正好在山顶,可以坐缆车去滑雪场。”
“好啊,可我不会滑哎,喵喵也不会。”
邱迁拍了拍胸脯,“交给我了,我负责把你们两教会。”
钱妙和夏川本来就会,看邱迁把活都揽到自己身上,他们两也乐得轻松。
我和罗沁边滑边摔,邱迁开始嫌弃我们两笨。
“你们两这也能摔,能不能别手拉手,这不是更容易摔吗?我后悔了,教不了教不了。”
他累的半死,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动了,罗沁指着他笑:“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居然嫌弃我们两笨,要是现在教我们的是莫名,才不会像你这样呢!”
两个人开始拌嘴,我摇了摇头,感觉自己又是个大大的电灯泡。
“邱迁,你先教罗沁吧,我先去旁边休息会。”摔得我屁股疼,我爬起来拍了拍屁股往旁边的休息区走去。
“我真的好菜啊,摔了那么多次,不过幸好有你在,终于把我给教会了。”
“走吧,带着你再滑几次。”
熟悉的声音,我偏头,看到的就是牵在一起的一双手。
即使穿着厚重的滑雪服,那个身高和声音我却没有听错,他不是去接朋友吗?穿的那么正式我还以为去见工作伙伴,没想到又是顾南音。
她对外人一直是清冷淡漠,莫名也是,在这方面他们两很相像,甚至对待彼茨态度也极为相似,温柔……他们对待对方真的很温柔,像是认识了很多年一样。
这次我没再选择逃避,我叫住了他们。
“莫名……”
他回头看我,有些惊讶,但很快又面不改色的搂住顾南音的肩膀。
顾南音没有看我的眼睛,她选择被莫名搂着继续往前滑。
不是顾南音有自己喜欢的人吗?原来都是在骗我,泪水控制不住的往外流,我觉得讽刺,跨年那的拥抱我甚至没在追究,然而现实又开始狠狠地打了我一巴掌。
我捂住嘴巴不想让自己发出哭声,转头却撞上了一个男人。
他迅速地扶住我,“你没事吧?”
这个人我好像在电视上见过,青年国际建筑学家,最近刚回国,名字叫:周宪。
我没有回答他的话,继续往前走去。
……
回到住处,我迅速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看着眼前的房间和外面的温泉,明明一切都很美好的,原来都只是我以为。
推着行李箱走到前台把房卡汪,再发微信告诉罗沁和钱妙我需要先回藤青剩
坐在下山的缆车上,看着那些滑雪的人,眼泪很奇怪自己往下掉,明明我根本不想哭的。
同坐缆车的有一对夫妻带着一个男孩,男孩拉了拉我的手:“漂亮姐姐,妈妈不可以哭,哭哭就不美了哦!”
男孩的妈妈递给我一张纸巾,面带微笑安慰的看着我。
下了缆车,男孩亲了我一口:“姐姐不哭,再见!”
山下有很多出租车,我坐上一辆让师傅往机场开。
刘姨的电话打了过来,我一接通,她就着急的:“喵喵啊,你妈妈哮喘犯了,正在住院呢,你赶紧回来吧!夏川是不是跟你一起的,我让他带你回来。”
“没事,我正在回来的路上,就不用夏川了,刘姨,我妈的哮喘是老毛病了,麻烦您在医院照顾他了,我晚上九点多可以赶回去。”
“你妈睡着了,就不让她跟你了!你别太着急,路上注意安全啊!”
刘姨的电话刚挂断,钱妙又打电话过来了。
“喵喵,你怎么突然走了?是不是……看到了那个顾南音?”
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我妈身体不太好,我得回去照顾她,有点着急,就没当面跟你们告别。”
罗沁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喵喵,那个顾南音为什么也跑过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
话没完嘴巴想被捂住了,没有继续下去,邱迁的声音又传了过来,“陈喵,你别多想,肯定是有什么误会的。”
“邱迁,你不要永远只帮着莫名话行吗?”
电话那头吵吵闹闹的,我索性告诉他们我要上飞机先不聊了。
看着窗外发呆,想起我从跟在他身后走的那条路和那个巷子,还有两栋楼之间的藤蔓墙,我曾经为他哭过那么多回却甘之如饴,以后不想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