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尔雅突然插了话:“安安姐姐的学校好玩吗?”
宋雪这才发现她已经停碗了,吃得真少。她个子不高,也不胖。就是一张娃娃脸显得嘟嘟的,但是很可爱,那小脸捏起来肯定是水当当的。
秦安吃完口中的饺子,才说话。“还可以,你要是有兴趣也可以考虑看看。”
“嗯。我还没有想好。”张尔雅似乎很认真的考虑过,回答的时候眼睛有些迷茫。
“不怕,慢慢的,还早。”秦安像个大姐姐一样安慰着。然后又对宋雪说:“你也好好想。”宋雪点点头。但她内心迷茫,她成绩不算好,要考好的大学估计有些悬。
她以往的计算完全是自以为是,那些个成绩不过是那优秀的孩子偶尔出了差池纪念的试卷。她却傻乎乎的当了真,人呀,就这般看不清。
吃完饺子,帮忙收了碗筷,小孩子们又被大人的麻将桌给拒绝了。
欧阳和夏明远的关系似乎也没有那么差,合着苏一只,三个人竟然一起斗起了地主。
秦安问宋雪要不要玩,宋雪摇了摇头,她不会。张尔雅建议大家玩拼火柴,这个简单,宋琛以前也和她一起玩,只不过她们的扑克是自己画的,一张比一张有特色。
结果就是还没有开始,夏明远就说:“要不咱们拼桌子玩干瞪眼。”
“好呀!”张尔雅似乎很喜欢的样子,宋雪不想因为自己扫兴,也茫然的点低头。秦安看了看桌子下那扭成麻花的手,笑了笑:“我不大会,大家讲讲规则。”
之后,苏奕泽讲起了规则,也不知怎么的文修也参与了进来,然后苏奕泽又讲了一遍规则。宋雪已经记下了。
果然记下和实际操作是有些差别的,她手里的牌越抽越多。爸爸路过的时候看了一眼,然后说:“等等!”刚乐呵的苏奕泽呆呆的看着宋博。宋博点了点宋雪的牌。“出这个。”
“哦。”宋雪木讷的将他指的牌抽了出去。
苏奕泽一看,捂着脸一脸委屈说:“叔叔欺负人。”
“看你嘚瑟,那个3要怎么出。”秦安笑着,宋雪的牌是炸弹,还拿着两张飞机连起来是顺子,她竟然一直看着别人出牌,耐性好。
最后晚饭的时候,最终结果输的是苏奕泽,赢的是张尔雅,张尔雅想了想说:“喝醋!”
苏奕泽瞪了她一眼,颇为无奈的喝了一大碗果醋。
大年初七,秦安约了宋雪去她家玩耍。
当天宋雪提着一袋子东西站在秦安家门口,秦安开门之后愣住了,看着宋雪手里那一袋子东西,心里不大舒坦。“你这是客气些啥呢?”
宋雪也盯着自己手里那大袋子东西表示无奈,这不是她要带而是出门的时候,爷爷强行要求她带,还说:“过年空着手去别人家也不害臊。”宋雪本不想拿,又觉得爷爷说得很有道理,跟他道谢之后就提着东西过来了。
“没办法。”宋雪将事情经过说给秦安,秦安哈哈大笑。秦安的父母因为拜访邻市的亲戚不在家,秦安不喜欢那边的环境就没有去。
两人话了几句家常,秦安就又开始教宋雪弹钢琴,她选择的曲子比以前更加悲凉。
假期快要结束的时候,宋雪忍不住说,“我感觉你恋爱了。”
“没有,我一直在失恋。”秦安低着头,面色沉静,眼神却充满了悲伤。
秦安把自己暗恋文修的事情告诉宋雪的时候宋雪有些懵,想不到秦安竟然对文修有那种意思,不过所谓少年欢喜大多没有过多的缘由。
或许人再长大一些就会觉得过去的自己是何等的幼稚,然而到了那个时候,人们完全处于自保的胆小状态,偶尔却又怀念起少年来。
秦安看着宋雪一本正经的说:“再难受,他也值得!”
宋雪还不明白何为情爱,但她知道何为值得。外婆去世前有人骂她说自身难保还带个拖油瓶,外婆说,她值得,我值得。
她无法用贫瘠的言语将它描绘生动,所谓值得大抵就是不会后悔的意思。
秦安是个行动派,说好要试试做酱料,就真的准备了食材。宋雪看着她写的小单子,有些好奇是哪里来的。秦安却自我招认:“这是苏夫人的独家秘方,我妈妈都不知道。”言语间有些小小的得意。
苏夫人?那还不是她的外婆。城里人称外婆都这么客气的吗?宋雪没有问。
两人研究了很久,最终味道还是不如苏夫人,秦安托腮思量了一会儿,说:“我估计她是诓我呢,不然怎么不一样。”
宋雪看了看单子,又看了看两人研究一天的玩意,确实有些不大一样,不过她不觉得是苏夫人哄人,大抵每个人做同样的菜单都会做出不一样的味道,尽管尽力模仿也很难做到一模一样。她和秦息就是如此,秦息做过的东西,她做不到一模一样,多少次都是。
“或许是我们火候掌控不好。”
秦安想了想,也认同,毕竟吃了不少火候的亏。
在秦安家吃过饭,宋雪就回家了。秦安也没有挽留,只是让她路上注意安全。
回去的时候她又去了一趟秦息的家,这回还是一个样子,秦息家的门锁着。她在门口蹲了好一会才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