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这话,我们所有人更是大惊失色,张小茹赶紧倒了一碗清水,又取了菜刀过来。
我把白薇扶坐起来后,只见白薇虚弱地拿着菜刀就往自己手指肚上割,随后挤出几滴血来滴进了那碗清水之中,往碗里一看,所有人都惊了住。
按理说,血滴在水里只会有两种可能,要么迅速与水融为一体,要么在水中凝固成一团,然而白薇的血一落进水中,不融不凝,渐渐散开后竟徐徐漂落到碗底,在碗底形成了一层薄薄的血膜
“怎么会这样?”
白薇看完自己都惊了住,张小茹和杨左生赶紧追问她是出了什么事,于是我将事情原委都说了一遍,说完之后,张小茹顿时一声惊呼,说道:“白薇,你中了别人的水劫了!”
张小茹话一出口,白薇赶紧朝她望去,追问什么是水劫,只听张小茹答道:“水劫是我们道家的一种咒人之术,据说可以以稻草人配合银针对人下咒,配合近水咒一并念诵,被咒之人将自此开始遭遇水劫,遇水则劫,至多七七四十九日便可致人于死地”
“你们道家还有这种害人的玩意儿?”
白薇瞪了下眼,张小茹又道:“这种咒术确实害人不浅,所以师傅向来不允许我们习练,更不会传授出来,所以会的人不多,为什么你会中这种咒?”
“是那妖人”
白薇恶狠狠一说,我立刻一声惊呼:“你是说易大师?”
“这怎么可能?”
听到这话李秀秀惊了住,连连摇头说:“白薇,你是不是弄错了,易大师跟你无冤无仇,怎么会用这种咒术来害你呢?再说了,他可是位大师,怎么会做这种事”
李秀秀话一说完,杨左生也在旁边皱着眉沉思道:“按理说确实不会,你们别忘了,那位易大师是个出马仙,对于道家而言,萨满教本就是北方不入流的歪门邪道,他又怎么会我们道家的咒人之法?”
白薇一声冷哼,虚弱地道:“小杨,你说的这些我都想过,可除了他又能有谁?这妖人算什么大师,不过是个妖言惑众的养鬼之辈,李秀秀,你们都上了他的当了”
白薇话一出口,张小茹又说:“白薇,就算你认定是易大师对你下的毒手,但要施这种水劫咒术,必须先掌握被施术者的生辰八字以及头发作为媒介,你是长发,要弄你的头发相对容易一些,但你的生辰八字岂是那么容易弄到的?”
听完这话,白薇也沉默了下来,正沉思时,杨左生已经端过来一碗水,好心地递给白薇说:“来,你先喝口水清清口,刚喝了那么多醋吃了那么多盐”
白薇也是一时大意,想都没想就低头饮了一口碗里的水,只这一口,顿时又开始疯狂地咳嗽了起来,没办法又猛灌了几口醋,才好不容易止了住,气得狠狠踹了杨左生两脚,杨左生也自觉做错了,赶忙连连道歉。
随后白薇让我们先把她扶进屋里去休息,哪知道进屋时没等掀开门帘,好端端摆在门外角落里的大水缸忽然哗啦一声裂了开,缸里满满的水瞬间灌了出来,冲过白薇小腿时,白薇身子一倾,整个身体迎着满地的碎水缸茬子就栽了过去,要不是五爷手疾眼快揽住了白薇,恐怕她已经扎在碎水缸茬子上破了相了
我们把白薇扶进屋里上了炕后,白薇有气无力地说:“油盐酱醋五米三炊可暂时缓解所有妖邪咒术,但只是缓解,要想解咒还需找到根源才行,你们记住,这几天千万不要拿任何液体靠近我,免得我又遇水险”
哪知白薇正说话的功夫,就听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后就见黄家大爷笑逐颜开地闯进了屋来,略显激动地边走边说:“哟,我听说小师傅和小六子回来了,我这儿淘换了两瓶好酒,咱中午可得好好喝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