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的睁开眼睛。
泛散的瞳孔慢慢对焦,当看清安安之后,眼睛突地一亮,似乎是无限的狂喜,却又突然一缩,像是见了鬼怪。
“你,你怎么来了?快……快……走……”
大约烧太久嗓子发干,猛然间开口呛着了喉咙,他话没说完就爆咳起来。
安安被他那一惊一诈的眼神彻底给弄懵~了,可是见他如此辛苦,又心有不忍,伸出手来,帮他拍胸,企图给他缕缕气。
哪知她不拍还好,一拍,张狗蛋却是咳得更厉害了,恨不得将心肺都给咳出来,安安吓得连忙收回手,这要是人没饿死却给她拍得咳死那她不得膈应死。
一阵咳嗽只将张狗蛋那白如金纸般的脸卡得通红,他强忍住咳,“你,你走开……不要……再靠近……我……”
真是好心没好报,劳纸又不是瘟神,你特么还敢嫌弃劳纸。安安瞪眼,“你当我想管你?要不是我进来,你死在这里都没有知道。”
张狗蛋面如死灰眼眸瞬间黯淡。
他不说话,安安也没指望他说什么。
如果原主是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那这货就是十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她接收的原主记忆,似乎就没听这家伙说过几句超过十个字的话。
可他虽然很少说话,却不是一般的能干。
从早到晚的干活,真真就是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吃的比猪差的典型,不但勤快而且做的活也漂亮,十里八村的就没一个小伙子有他这么能干的,换作别的家里,不知道要多招人疼,不知道多少小姑娘爱慕恨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