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澄气愤愤地坐下,又拍了拍裤腿上的灰尘。
老邝摇了摇头,手一甩便走出了堂屋。
“妈,爸怎么变得这么爱管闲事?我看他真是老糊涂了,总爱拿几十年前的思想来束缚我们年轻人,如果再这样下去,我就不回家了。”景澄。
“你爸虽然嘴多,有些话也有道理。呃,你给妈句交底的话,打算什么时候和梦荷结婚?妈好想抱孙子了!”
“国庆节。”
景澄妈喜行于色,本想坐下和景澄聊会儿,又想到家里的玉米成熟了,不如烤两根让儿子“尝个新”,那可是当妈的一番心意!她快步走到院坝前面的玉米地,“哗哗”掰了两根玉米棒子,走到灶前生起柴火,把玉米放入灶膛,顿时,青烟满屋,火苗沿着灶门向上爬升,火光照得景澄妈满脸通红。十来分钟后,她用玉米叶包着两根滚烫的烤玉米棒子走到堂屋。
景澄站起来接过一根玉米棒子,看着母亲慈祥的笑容,汗珠沿着她的脸庞直往下滚,心里涌起一阵莫名的感伤。
那是一张普通劳动女饶脸,额头、眼角布满皱纹,汗珠渗个不停,脸上有几处锅底的碳黑,嘴张着,乐呵呵的,蓝色衬衫被汗水浇了个透七月烧灶火,那可不是一般的热。
景澄接过玉米棒子坐下后,心头堵得慌,喉头咸咸的。
“妈!我已长大,你不要把我当作孩一样去爱护,这么热,专门为我烤玉米,叫我多难受!”
“妈想你尝个鲜嘛。要不叫梦荷来,妈再去烤一根也让她尝尝。”
“妈!你的好心,年轻人未必能理解,我看还是算了吧。”
……
下午六点,景澄回到了山庄,他看着美丽的百花园、豪华的山庄,又想到了自家破旧的瓦房和满是尘土的院坝,还有父亲的“不理解”,心里愤愤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