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非常明确,要法子没有,要命有一条。
再次踱步一两圈后,发现大堂安静的只能听到他的脚步声,不由再次火起。
好在还有一个稍微有点头脑的管家,虽然也是狗头军师一枚,但终究不管是好法子坏法子,人家还是能想出来一两个。
不过就是地位太低了,先前这帮人议事,他是没有什么发言权的,只能站在一侧安安静静的伺候着。
这时的刘夏儿也想起了管家,问道:“你有没有什么法子啊?”
自家老爷在家说话,一直是这个样子,所以做下人的都知道怎么区别是不是叫自己。
管家也不敢废话,小心翼翼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老爷,要不我去顺天府探探消息?”
刘夏儿仔细想了想之后,还是摇了摇道:“顺天府不行,锦衣卫办的事,他和我们一样不清楚原因。”
师爷想了想又说道:“那老爷,要不咱们去找找尹老板,听说他大舅子在锦衣卫里……”
“放屁。”
就在这时,一位二十来岁的年青男子跨进门,口中直接怒骂出声,显然是对管家的提议不满意。
管家虽然不满,但是一看来人,哪里敢有什么意见,非常谦恭的喊了一声少爷。
进门这位便是刘夏儿的独子,刘成秋。
见到儿子口气这么大,刘夏儿没好气的道:“他是放屁,那你说说该怎么办?”
“爹,这简单啊。咱们直接去锦衣卫问个清楚不就好了。”
刘夏儿本想说儿子想的太简单,但是回头一想,好像还真的可以这样,毕竟自己的人被锦衣卫拿了个干净,自己去讨要说法,也合情合理啊。
这时堂下一位一直没有发言的老兄,开口说道:“锦衣卫是官,咱们是民,是想去就能去的了吗?”
不说这些还好,一提这事刘成秋就火大,指着堂下这些主事人责问道:“这些年你们一个个的,时不时就说这个当官的要花钱拉拢一下,那个当官的要拉拢一下。
可如今出了事情,问你们怎么办,居然一个个都装傻充愣,你们花钱维护的人情呢?”
这些主事人岂肯让一个年青人这么指着鼻子骂,但实在是自己拉拢的那些关系现在用不上,即便心里再不爽,嘴也硬不起来。
故而有人不太舒服的嘀咕了一句:“若是其他衙门自然好办,这可是锦衣卫你去试试谁敢管?”
“锦衣卫是惹不起,探听个消息总还是可以的吧。”
“……”
看着一帮人被自己骂低了头,刘成秋心中那可是自得意满啊。只要今日能压得住这帮人,将来他的大少爷、少掌柜的身份就稳稳妥妥了。
当然,镇住了场子,那就需要有解决方案。
“爹,事情我安排好了,等会咱们直接去锦衣卫衙署,有人帮我们引荐,不用担心进不去。”
这话一出,不仅是刘夏儿,就连在座的这些主事人,都惊骇住了。
刘夏儿自然不太相信儿子的话,于是打算开口问道:“成秋,你找的谁帮忙?”
堂上其余人也是一副十分好奇的模样。
刘成秋自然是得意洋洋了一番,笑着给众人解释道:“自然是通过我朋友父亲的关系。”
这么一提醒,刘夏儿立马想到儿子曾经和自己说过的一件,关于他朋友父亲的事情,一想之下,立马恍然大悟自己怎么就想不起来这条关系呢?
几位主事人都不知道这些事,自然是好奇满满。不过这父子二人,并没有详细说的意思,直接一顿吩咐就将这几人各自打发走了。
随后父子二人才讨论起具体细节,不久后,刘夏儿揣着一叠银票就跟着儿子出门去了。
李青先给这帮鞑靼人过了一遍刑,作用还是非常明显。等到沈秋和张锐过来的时候,一排看过去,基本上所有鞑靼人身上都见血了。
而且最最重要的是,李青已经弄清楚了这一堆人里面,谁才是头人。
打蛇打七寸,审人审头人。
其他人多数都是跟着干活的,并不能接触到最机密的事情,只有这支队伍的核心人物能知道为什么。
当然还有一种情况,那就是即使是这些领头人,也只不过是一个执行者。压根就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做,只是上面吩咐什么做什么罢了。
“你就是这些人的头?”
张锐用一种极其戏谑的口气,朝着鞑靼头人问道。
不过,鞑靼头人明显不吃这一套,居然用鞑靼话对着张锐吼叫一通,随后有几名鞑靼人也跟着吼叫了起来。
张锐自然是听不懂鞑靼话,直接瞪大了眼睛,回头看向李青。
李青被上司这么一瞅,立马就着急了,直接指着这位头人骂道:“这孙子能听懂咱们话,他就是在装,我刚想治治他这毛病,大人你们就来了。”
“那还愣着干嘛,弄他啊,让他感受一下,不把我锦衣卫放在眼里的后果。”
“行,那大人您让一下,我让手下来弄这些龟孙,给他们送送皮。”
接着,李青朝着身后高声喊到:“来啊,给鞑靼客人尝尝咱们锦衣卫大牢得大菜。”
“是。”
随着几名狱卒的答应声响起,沈秋明显的发现这些鞑靼人当中。有不少人直接条件反射般的,收缩了一下身子,显然是心有余悸的很。
当然,这些鞑靼人当中也有不少硬汉,直接跟着头人开始用鞑靼话骂了起来。
虽然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听不懂什么意思的话,但是人类只要是骂人的话,情绪表情就差不多。
这帮鞑靼人的表情,明显就是在骂人。当然李青的手下,也非常及时的用鞭子给了他们足够的回应。
狱卒开始准备刑具的时候,杨文博从队伍后面,挤到了沈秋身旁。
“沈大人,这场面着实有点不舒服,咱们要不去外面呆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