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胡德奇急急的从外面跑了进来,衣服都没有穿好。寒博看见他进来,对他摆摆手,意思是不要话,胡德奇点点头,跟在寒博身后,来找御医。
老者已经写好了药方,正在吹干。胡德奇着急,一把将药方拿在手中问道:“娘娘有没有危险,这药要怎样服用?”
寒博接过药方,拍拍胡德奇肩膀才对老者道:“先生不要在意,胡内监也是担心娘娘身体,还望见谅。”
老者摇摇头苦笑道:“老朽见惯了,无妨的,这是两幅药方,前一副治病,后一副调理,先各自服上三,每日老朽都会来看娘娘病情的,不用担心,娘娘无大碍。”
胡德奇这才放心了心,看看寒博道:“那这抓药的事就劳烦寒都尉了,剩下的事情咱家来办。”寒博点头答应,从外面叫进来魏征,把药方交给他,嘱咐他抓药时谨慎一些,魏征便出去取药了。
那个老者听寒博是都尉,起先一愣,随后便道:“难道大人就是寒博寒明月?”
寒博有些诧异的看着老者道:“在下就是寒博,不知先生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当,只是老朽早就听闻大人大名,今日总算有缘一见,三生有幸啊!”寒博纳闷儿了,他并没有做什么和看病有关的事情,怎么连大夫都好像知道他一样。
寒博一抱拳道:“先生过誉了,寒博只是一个的都尉,怎么可能有什么大名,不知先生如何知道在下的。”
“实不相瞒,老朽刘阳清,是太医院御医,本来老朽是没有机会听到大人之名的,是老朽的师弟来晋阳告诉我的。”
寒博越听越糊涂,一头雾水的看着刘阳清,刘阳清知道寒博还是没明白,又道:“老朽的师弟姓孙,叫孙思邈,他他认识你。”
“谁?”寒博大叫了一声,才想到萧后还在哪里,便歉意的看看床榻,随即就拉着刘阳清往屋外走去。胡德奇好奇的看着寒博,怎么好端赌一下这么激动干嘛?不就是个御医吗?
寒博兴奋的拉着刘阳清走到屋外道:“刘先生,你师弟当真是孙思邈,孙真人?”
“真人?”刘阳清有些不解的道:“没听师弟修过道啊。”
“是在下鲁莽了,我是想问孙先生现在在哪里?”寒博期盼的看着刘阳清。
“师弟一年四季也没有个准地方,前段时间见过我之后,是要来洛阳一趟,老朽估计他现在应该还在洛阳吧。”
寒博高心握着刘阳清的手道:“谢谢刘先生了,在下还有些事情,再聊,再聊。”话还没完,一溜儿烟就出了后院。
寒博相当兴奋,本来还不知道下这么大,怎么去寻找药王呢,没想到一次意外便能得到消息,实在是大的惊喜,无忧正好要来龙门,要是能把孙思邈留在龙门一年半载的,不定历史上的长孙皇后就不用年纪轻轻的丧命于暗疾了。
寒博兴冲冲的到了前院来寻魏征,想起刚刚才出去抓药了,便又去寻张方洛,又想起这段日子,一直在兵营训练呢,一时间更加觉得人手不够。转了两圈,想到了方三郎,刚刚跟着自己没几,而且一也见不到人影。
于是寒博便叫一个下人去找方三郎,让他到书房见自己去,便快步先去书房,准备写一封信给宇文成都,让他帮忙找人。
好不容易写完一封信,方三郎才慢悠悠的走了进来,看到寒博,边吃着手里的胡饼,边含糊不清的道:“都尉找俺啊,不是那人骗俺吧!”
寒博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问道:“你这是去哪里鬼混了,怎么一都见不到人影?”
方三郎楞了一下,立马大声辩道:“俺没鬼混,俺一直在厨房待着哩!那个帮厨大娘没有烧火的柴了,俺去劈柴了,这不,还给俺个胡饼呢。”着又吃了一口,满足的拍拍胸脯。
寒博无语了,真不知道把他安排成亲兵是对还是错,也没再计较这事,便道:“现在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交给你去办,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要是完不成,我罚你三不准吃东西。”
方三郎大眼瞪着寒博,紧紧握着手中的半张饼道:“都尉,叫俺干啥都行,就是别罚俺没饭吃啊。”
寒博无奈的摆摆手道:“先听我,这是一封重要的信,你要马上出发,送到洛阳宇文将军的手中,记住,是亲手交给宇文将军,然后,等宇文将军找到了我要找的人,你把他安全的带回来,你可听明白了?”
方三郎挠挠脑袋指着信道:“把它交给宇文将军,等找到人,我再把人带回来,就是用信去换个人,对吧,都尉。”
寒博真的不知道他究竟是装的还是真的就是这样,反正寒博搞不清楚,只好点点头道:“恩,也能这样,切记,要亲自交给宇文将军。”
“知道了。”方三郎接过寒博的信,看了看,便告辞出去了。寒博摇摇头,心里想,孙神医一定要在洛阳等着啊。
这边刚写完信,那边下人就来禀报娘娘醒了,要见寒博,寒博只好又往后院去见萧后。
进了屋子,寒博看见萧后半靠在榻上,脸色比刚才好了许多,只是嘴唇还是有些发白,便道:“寒博见过娘娘,娘娘凤体有恙,还是多躺躺为好。”
萧后对着旁边的锦云道:“哀家每次见到他,他都有一套辞,今日嘴这么甜,是不是又有什么事情,要哀家替他做主的。”锦云在旁边声道:“一定是了,这个大坏蛋好长时间都没有给我做玩具了,等我抽时间找他要去。”
寒博肝儿都颤了,锦云要是晚上又闯到他的屋中,估计这一晚上又不能睡觉了。他刚想话,萧后便道:“好了,你找他要玩具是你的事情,一会儿再,你先出去吧,把下人也都打发出去,哀家有几句话要和寒博。”
锦云嘟着嘴答应完,经过寒博身边时,踢了寒博一脚,伸舌头扮个鬼脸儿,便跑了出去,婢女们也都随着出去了,不一会儿,整个屋中只剩寒博和萧后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