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靳川知道,自己握着戒指的手是在颤抖的。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脑子里突然想起今天早上的那一幕。
他去见了白青山。
他看着白青山。
时隔二十年,他第一次这么仔细的观察白青山。
二十年前,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他甚至被白青山抱过。
不胜唏嘘。
他坐下来,开门见山的说,“今天是我和景景的婚礼。”
“婚礼?”白青山显然有些意外,“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今天是你和景景的婚礼?”
盛靳川虚笑了一下,“白董事长,您应该听的很清楚。”
“白董事长?”这个称呼让白青山怔楞了一瞬间,“既然你说今天是你和景景的婚礼,你对我的称呼是不是应该改了?”
“没有这个必要。”
冷漠疏离的态度,一点也像是女婿对岳父的态度。
白青山有些愠怒,“盛靳川,你这是什么态度!”
“态度?”盛靳川冷笑着,直直的看向白青山,“白董事长,您觉得对一个害死自己父亲的凶手,我应该用什么态度?!”
“你说什么?”白青山皱眉,不解的看着盛靳川,“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害死你父亲的凶手?你父亲又是谁?”
“果然是贵人多忘事啊,白董事长,时隔二十年,看来您是真的忘了我。”盛靳川站起来,走到窗户边,推开窗户。
望向窗外的那片人工湖,“我的家,曾经就在这片湖的位置。”
“……你,你说什么?”白青山被盛靳川的话震惊到,他颤颤从椅子上站起来,不可思议的看着盛靳川,“你……你是……你没死?”
盛靳川回过头来,墨黑的眼底翻滚了涛涛巨浪,“是不是很惊讶?是啊,我没死。怎么样,白青山你没想到吧,我还活着!我晋川还活着!”
震惊短暂,瞬间消逝。
很快就被喜悦取代。
白青山喜不胜禁,“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这么多年来,我以为……小川!没想到你还活着。我还以为你随着你妈妈一起……”
“随着我妈妈一切被大火吞噬了?白青山,你怎么还有脸提起我的父母?”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白青山被他的态度震惊道了,“小川你这是要做什么?”
他忽然又想到刚刚盛靳川说的那句话……
突然有些明白了。
“你该不会是以为,是我害死了你父亲?”
盛靳川冷笑,“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