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翻了翻账簿,孙主簿将账簿拿给裴广远看。
“大人请看,这两页之间有明显的被撕扯过的痕迹,而且前后的数据有做了调整,明显的不对。”
“哼!冯二,你有何解释?难不成你监守自盗,私自售卖了食盐?”
看了孙主簿指点的几处地方,裴广远猛地拍了桌子一下。
“大、大人赎罪,小的断不敢私自售卖食盐的,实在是,实在是有苦衷啊!”
被裴广远一吓,冯二一下子跪到了地上。
“说,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
孙主簿是知道冯二的性子的,就属于有贼心没贼胆的人,料想他也不敢私自偷盐贩卖的。
“是、是”
冯二哆嗦着身子,犹豫了半天,还是开不了口。
“快说!否则我马上让人砍了你!”
裴广远可没有什么耐心,当下拿起桌上的笔筒朝着冯二扔去。
“大、大人,我说我说!半月之前,盐场遭了贼人,被、被盗走了一部分制好的细盐。属下、属下怕被追责,就、就偷改了账簿,想着后几个月加紧赶工,将被盗的盐数补上。
可、可是,没成想大人居然会来视察,这才,这才。请大人赎罪啊!”
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冯二以头抢地,高呼饶命。
“混账,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不赶紧上报,居然还想着隐瞒。你真是该死!”
听了冯二的讲述,裴广远气的指着他的脑袋大骂。
“大人请息怒,盐库既已被盗您现在生意也无用,好在被盗的数量不算太多,倒是没有大碍。只是,一般人也不会打盐场的主意,这盗取盐场的人,会是什么人呢?”
孙主簿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裴广远倒了一杯茶水,将自己的想法说了一下。
“你说得对,一般人根本就不会打盐场的注意。冯二,盐场被盗后,你们有什么发现吗?”
觉得孙主簿的话很有道理,裴广远再次转头看向跪在地上的冯二。
“这、这,大人,当时发现盐库被盗之后,属下光顾着慌乱害怕了,就、就没有去追查。
不、不过,来人手法十分的老道,将守卫和盐场的工人全都迷倒了,而后大摇大摆的将细盐从盐库中运了出去,可见一定是胆大心细、而且对官府好不敬畏的人所为。”
被裴广远一问,冯二脸上的汗水又流了下来。
“真是废物!”
没想到冯二净想着推卸责任了,连调查都没有调查,裴广远都忍不住骂了起来。
“大人,听着冯主事所言,倒是让属下想到了贼人的身份。”
捏了捏下颌的小胡子,孙主簿微微的眯了眯眼睛。
“孙主簿想到了什么,快快说来。”
裴广远已经懒着再去看地上跪着的冯二了,直接问向孙主簿。
“大人您想,手脚利落,又能快速的运走那么多的细盐,而且还完全不怕官府的人,除了落云寨还有何人啊!依属下所见,定是落云寨上缺少食盐了,他们这才将注意打到了盐场上。”
“对对对,孙主簿说得对,大人,一定就是落云寨的土匪下山,抢劫了盐库的。”
孙主簿的话音刚落,冯二立刻激动地站了起来,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