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抓住这么个机会，诸神呕心沥血，设计出来诛神大阵，专门用来对付他。

而今他的阴暗面已然和他成为了两个个体，只要消灭了他魔神迦夜，即墨长黎仍旧是云上黎皇，诸神没有理由和借口阻挡他回去。

从一心想要取代即墨长黎的迦夜口中出来这番话，的确带着一些不可置信的韵味儿。

桀骜不驯如迦夜，竟也会出这样的话？

“虽然我很想这么做，但是现在碎片被取出，诛神大阵套牢了，没法儿了。”即墨长黎道：“迦夜，这一场，你我谁都没赢。”

迦夜怔怔的看着即墨长黎，嗫嚅着唇瓣，最终什么话也没有出来。

凌絮从醒来之后就没有话，她也不去看星染，只是看着阙影发呆，即墨长黎几次三番想要开口，却又怕刺激到她。

“即墨长黎……”

“絮？”

“明日，我要他们所有人陪葬。”

凌絮这话的时候，语气很和缓，似乎听不出来什么情绪在里面。

“好。”即墨长黎走上前，站在她的身后，没有别的，只是轻轻地了一个“好”。

凌絮将头靠着他，翻了个面，抱着他的腰，将脸埋在里面。

不一会儿，即墨长黎感受到了一点点湿润，却没有听任何声音。

他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揪住，痛得无法呼吸。

“絮，所谓神，所谓魔，也只取决你一念之差。你想成神，我陪你上九，你若为魔，我陪你下地狱。我只求一点，你活得逍遥自在。”

凌絮手指紧紧地攥住他的衣袍。

“殿下……”墨玄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还有九凌甜糯糯的声音：“娘亲！老爹！”

即墨长黎和凌絮均是一怔。

门被打开，九凌“咚咚咚”地扑了过来，“哇”地一声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