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眸中闪动着凛凛寒光,绛唇吐出冷然的话语:“烈阳哥,割下他的脑袋,为我爹报仇!”
江遥轻哼一声:“我看你们两个名为那老贼的养子和女儿,实则是一对奸夫伤风败俗,辱没祖宗”
“去死”伴随一声沉闷的怒吼,独眼虎高大的身形犹如山岳般扑压过来。
伴随着令人窒息的劲风和气浪,江遥抬枪招架,只听一声闷响,他双臂被震得发麻,噔噔噔连退三步,才重新站稳。
他心中暗骂李大彪的情报不准确,这独眼虎哪是四阶力量,分明已经接近了五阶!
而自己这几日经过沸腾血脉的改造,才堪堪达到四阶。
独眼虎嘿的一笑,挥舞朴刀,欺身抢攻。
这时江遥已退入酒楼大堂里面,躲避的空间大了许多,招架也游刃有余起来。
避过两刀后,江遥抽冷回击,一枪扎过去。此时正值独眼虎力气用老之际,眼角出现一抹妖异的乌光,视野中的一切都带上了淡淡黑色。独眼虎心脏抽搐,瞳孔紧缩成一点,平生武技只化为用尽了全身力量的后仰。冰冷的枪尖擦着他的脸掠过,扫平了鼻尖上几根寒毛,刺骨的杀意使他后脊一阵发凉。
独眼虎的身子向地面跌去,似乎已失去了平衡。江遥一枪刺了个空,又如灵蛇般迅速转向,笔直向下切去,快得直欲化作朦胧的黑影。
独眼虎锐气尽失,重心不稳,避无可避。但他手中的刀已经挥出,带起一片闪亮的刀光,险险抵住了枪杆。力量上的差距让铁枪一弹而起,顿时失了准头,独眼虎趁机稳住身形,弓身马步立住,挥刀反击。乌黑枪影和闪亮刀光猛烈地穿插在一起,但在江遥刻意回避下,两把兵刃始终没有接触。
两人交手十余招,独眼虎重新占据上风。他仗着力量上的优势,稳扎稳打,寻机逼迫江遥与他硬拼。江遥虽然身法快捷,但独眼虎也是身经百战、刀法纯熟之辈,江遥不可能避过他所有招数,偶尔硬拼一记,江遥就被震得连连后退,一时局面大危。
“烈阳哥,最好留他一条性命,不要让他死得太便宜。”门外少女出声道,“我要砍断他四肢,挖掉眼珠,割了舌头,做成人彘慢慢折磨!”
看似如白莲花一般纯净俏丽的少女说出这样一番话,其他人都觉得身体里涌出一股寒意来。
李大彪早看出了势头不对,他躲在楼梯口的窗户边上,心想一会儿如果江遥输了就跳窗逃命,窗下就是马厩,抢一匹马立即出城,应该没人能追的上
少女又道:“不,我要留着他的眼睛,只骟了他,用一口缸装着,然后让脱光衣服在他面前跳艳舞”
这时候全场只剩下兵器劈空的风声,少女轻细而残酷的嗓音传入江遥耳中,令他心头恼火不已。他本是想找个势均力敌的对手练练枪术,不想这独眼虎纯粹倚仗力量欺人,打得他颇为狼狈。若非心中记挂着李景明的厉害,不欲暴露神通,他恨不得马上使出一记空间扭曲把这独眼汉子还有外面啰里吧嗦的女孩都撕成肉片。
江遥忍住心头恶气,耐着性子与独眼虎周旋。
他能感觉得到,这番游走在生死边缘的狼狈经历也在刺激着体内力量的增长。沸腾血脉从沉寂中惊醒过来,改造着他的体质。他对于手中长枪的掌握越来越得心应手,皮肤表面泛起了淡淡的潮红之色,沸腾血脉与元气相互激发,一直到能够勉强与独眼虎抗衡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