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就是怕缺钱。”改弦的回答出人意料。
看着她随意的将玉佩放在手里把玩,芙蕖知道她没有开玩笑。
改弦一双眸子圆溜溜的,直接道,“难不成就凭这么个玩意儿就能真的找到自己要找的东西吗?又不是话本里的故事,凭个信物就能成高门千金。”
这话得一点问题都没有,茫茫人海中,一块玉佩除了能让人吃几顿饱饭,哪里真的能有什么用处?
改弦的想法单纯而耿直,令芙蕖笑得难以克制。
见自家姑娘笑得那么开心,改弦也笑了,就像当初在红衣暴打梁业后跟着大家一起乐了一样。
“放心吧,到了下一个驿站,我就会雇人保护。”芙蕖这次出门,可是把自己这段时间攒的银子全部拿了出来。
改弦点点头,把自己的荷包和玉佩拿了出来,“不够我这里樱”
“你先收着吧,放心,我不会客气的。”
两人安然上路,在遇到饶时候,芙蕖会把幕帘放下来,只有改弦仗着自己脸上的胎记,不怕被入记。
对于改弦这个实诚的想法,芙蕖表示,“男人这种东西,远比你想象的下限更低。”
改弦也是在风月楼待了那么久的人,自然听出了这句话的意思,于是也老老实实的将幕帘放了下来。
她还触类旁通的将多余的布料塞到两饶衣服里面,从外面看起来臃肿而笨重。
芙蕖也跟着捡了石子,将灰敷在脸上,衣服上更是少不了风尘仆仆的痕迹。
“穿成这样,真怕到时候跑不动。”芙蕖拍拍自己腰间膨胀的一大圈,用玩笑的口吻道。
“可以直接砸在他脸上。”改弦沉思了一下,一本正经的提出解决办法。
“有道理。”芙蕖发现改弦出了京城以后,就像打开了任督二脉一样,机灵又有趣。
去边界的路途遥远而曲折,当遇到麻烦的时候,两人总能凭着机智配合与出奇好的运气化险为夷。
在一次从土匪手里逃脱之后,改弦忍不住感慨她们的岳。
芙蕖抚了一下反应强烈的心口,笑而不语,只是在改弦没注意的时候,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后方。
在到达下一个驿站的时候,两人雇了帮手,才总算安稳不少。
人心难测,为免这些人起了坏心,芙蕖两人从没因此放松警惕。
脸上的装饰和衣服里的杂物,哪怕再难受,也不会轻易在人前暴露,财物方面更是让两人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做装穷的感觉,绝对做到财不露白。
就这样一路兜兜转转,两人终于来到了边界离军营最近的那座城。
和帮手们分道扬镳之后,两人牵着马匹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