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相笙却是一脸的无所谓,道“那是阿娘你的问题,谁叫你每次都拜佛,佛祖跟我犯冲,你这赖谁?”
“成,今年拜无量尊,去长门宫拜!今年你若再考不上童生,你看我以后再给你钱花的!”
顾相笙深深叹了口气,也没什么。
见他不话,柳如歌反倒是急了,道“你个不成器的,你倒是答应一声啊!”
“成,我答应阿娘,这次想方设法也要考上。”
柳如歌这才不再追究他。
而池映寒跟着顾相宜也来到了长门宫,长门宫他来了许多次了,但唯有这一次,他心里是极不自在。
顾相宜不同顾相笙打招呼,但他们却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就排在自己前面给无量尊神像磕头跪拜,拜得那叫一个虔诚。
顾相宜来时还笑他“拜神像都排不上第一”,果真,这次拜神像拜得池映寒属实郁闷。
看着顾相笙如此虔诚,仿佛他连顾相笙都不如似的。
他看着顾相宜在他身旁认真的跪在蒲团上,轻闭双目默念着什么。
他遂也学着她的模样,轻闭双目默念道我这次可是看在祖宗的份上,头一次参加科考啊,祖宗要求一定要考上秀才,马上就是县试了,我先求个县试能过,无量尊一定要保佑我过啊,不然祖宗便功亏一篑了。
池映寒将这心里话足足默念了三遍。
待顾相宜都起来了,池映寒还在虔诚的默念着。
顾相宜也不知他在祈祷些什么,这般认真。
待池映寒起身后,顾相宜好奇的问“你刚刚都些什么了?怎么这么半?”
池映寒“哼”了一声道“这是机,出来便不灵了。”
顾相宜也是怕了这份不灵,池映寒科考,她心里跟着突突着。
她遂没有再问。
在长门宫待了拜了无量尊之后,池映寒和顾相宜便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顾相宜心里怎么都是担忧,她焦虑的道“你明明是你要考试,怎么搞得我比你还急?”
池映寒一边悠闲的扇着扇子,道“本少爷怎么知道?不是没人知道本少爷复习过吗?考不上便考不上,只当又闹一次笑话罢了。”
话虽这么,但顾相宜却看得出来,池映寒没有表面上的那么不在意。
她试探的问道“心里话……这么多年一直在南阳城闹笑话,你心里也是不舒服的吧?”
这话属实扎了池映寒的心了,他道“你觉得哪次是本少爷舒服的?男人都要面子、都要脸,而这脸面,父亲从没给过我,我去参加万花楼周年大会,由于大会时间长多待了几日,被我父亲生生打了出来,从此被传成我在万花楼风流了五日。所以,你以为这些我愿意承受?”
听着池映寒突然同她这些,顾相宜心里极不是滋味儿。
虽然顾相宜不张扬,可池映寒若是参加了科考,考不中要比寻常人更丢脸。
所以他才干脆选择不去。
顾相宜心里越发的沉重,突然觉得有些对不住他。
可是……
她没有办法,这科举,他是必须要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