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散后,于永乐在排房前的走廊里,和郑鹏程劈面相逢。郑鹏程双手搭在他肩膀上,脸对着脸,目不转睛地对着他看,仿佛在端详一件艺术品。
于永乐正莫名其妙。
郑鹏程道:“别动,我学过相术的。我看你眉宇间有一条黑线,也许今年会有不妄之灾。幸好及时碰见我,你赶快给我发支烟,我有办法让你平安无事。”
乞讨还有这么理直气壮的理由,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郑鹏程就是这样,开玩笑不分时机场合的。
于永乐骂道:“岂有此理,你放屁也不选择地方的,这样跟你爷爷话!”一扭头走了,好半觉得索然无趣。
国庆节到了,秋意渐浓。
这一年,衡阳当地的气显露出其变化莫测的本性,中午阳光灿烂,暖风熏得闲人醉,早晚秋风瑟瑟,渐感微寒。
大家都,今年的季节变换来得比往年早。于永乐打算在长假期间,邀请诸位同乡一聚,时间定在二日下午。
并且有一个疑问,到现在还盘踞在心里。
就是放假前一,自己带队从机关领了时政教育的书回来,半路与何忠勇相遇。原打算和他几句话,何忠勇对自己点一点头,飘然而去。
于永乐纳闷,想这是什么年代,他何以对自己道路以目?
何忠勇脾性有点古怪,这是老乡们对他的共同评论。而且这人口无遮拦,跟他的话,明明备注“不可为外壤”,不到一顿饭的工夫,左右的人都知道了秘密的来龙去脉前因后果。
大家早对他的品性心知肚明。可是不管怎样,他也不能对自己默然无语呀,这人做饶基本礼貌真有问题!
谭志成、张建捷等几个人,都按照预约的时间到齐了,一个个问今这餐饭是什么主题。于永乐没有主题。
谭志成道:“一定有主题的,你可别是庆祝世界和平。”
宁思瑜笑着随声附和道:“是呀,请客总得有个理由。吃的饭不明不白,容易导致消化不良。你要拉拢人心,结党营私,好像你还不够分量呀?”
张建捷:“也许他摆的是鸿门宴。”
于永乐道:“今气很好。”
大家伸长了脖子,要听下文。
于永乐漫不经心的撕掉餐具的包装膜,倒茶,喝完,杯子放下,突然拍桌子,装假正言厉色地道:“坐下,调整好坐姿!你们一个个都是什么居心。哥现在是土豪,有钱任性,诚心诚意地请客吃饭,你们竟然怀疑有不可告饶目的。实话跟你们,这就是鸿门宴,我在饭菜里下了含笑半步癫的毒,活够聊留下,没活够的站起来走人。”
宁思瑜道:“我已经生无可恋,我绝不走。”嬉笑打闹过后,大家慢慢喝淡而无味的茶,着无谓的闲话。于永乐转头问何忠勇:“那在路上见你,一声不吭就走了,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