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苍琅转而向余氏敬了杯酒,看似只是出于对妻子多年来的陪伴,她虽犹豫一番,但又举杯喝下
只是她没看见,侍女往她杯中酒里掺了东西,还直想着东苍琅在人前如此对自己,这样总能让那个妖精心里头不得好过
半时辰未过,也临近宫宴结束
女眷大多随同夫君乘着马车出王城,余氏觉得身子不舒服,下了马车一人在前头走着
侍卫在马车边跟随,她昏昏沉沉,看左右只有侍女一人,便上前去搀扶,她起初绝不让侍卫与她身体接触,只是不知今日为何胸闷的慌,许是喝酒太多了,一时风吹着又上了头
侍卫关切道,“夫人还是上马车休息吧,晚间风大”
扶她上了马车,看侍卫的眼神却与往日不同,直到此时她才知道,自己的酒杯中被人下了药
侍卫近她身时倍感灼热,面前就有个发情的女人,哪有视而不见的说法,半老徐娘又有风姿,又是一品夫人,若是借此盘上高枝,自己后半辈子或许不用做个被人吆五喝六的小侍卫
他胆怯伸手掰扯着她的手腕,却又担心侍女会将此事告发出去
下了马车,路边就是半干的河,他一剑刺穿侍女的腹部,将她扔下了泥沼之中,又快速回到马车中
很快鹿环公的那句话在余氏脑海中浮现:做一匹他得不到的野马
不贞,这一词在她脑中不停翻转
但鹿环公始是鹿环公,自己是自己,难道照着鹿环公的活法活着,东苍琅就能对自己倾心相爱?
终于突破身体的枷锁,对侍卫说道,“你若是敢对本夫人不敬,此后你将不会有活路”
侍卫一惊,连忙下跪磕头
“小的有罪,求夫人降罪,小的必定鞍......”
“行了,回府”,她打断道,但脑子依旧不自觉
至府中,东苍琅在余氏的寝殿等着
一推门便见他阴沉着脸
她高兴又小心翼翼道,“相爷怎么来了?”
他没有回答,反倒是问起她,“侍女呢”
“啊,她......被......犯了错被我赶走了”,余氏结巴道,内心十分惶恐,正想着如何圆了这个谎
“脸怎地如此红,这晚间也不热”
侍卫抢先回道,“回右相,夫人不胜酒力”
他轻笑道,“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