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的烟味非常浓烈，叶雨稍微吸入了一点，只觉辛辣呛喉，脑袋像是被打蒙一般，耳朵被堵上，眼前直冒金星。

虽然哈扎尔家族没给叶雨留下什么好影响，但身在其中还是受到了一些影响，家训中有一条是绝不允许沾染烟草，叶雨从未抽过烟，对烟也没有一点兴趣，刚才连抽几根都没有像这般强烈，顿时很好奇的想知道甄院长抽的是什么烟。

“怎么样？这烟够劲吧。”甄院长笑道。

“太难受了，这什么烟啊？”

“什么烟不重要，重要的是谁抽，怎么抽。”

“啊？”

“这烟就好比那个人，重要的是谁指使？又是要做什么？”甄院长说道。

那个人指的就是炼狱洞的人，叶雨突然惊醒，双眼瞪得大大地看着甄院长。

甄院长的话看似打不着方向，却正中靶心。

不管是叶雨还是白洛，以及赤狐海姬，都因为那个人对叶雨并不赶尽杀绝之意，颇为意外之下注意力都聚焦在那个人身上，渐渐忽略了真正要叶雨性命的幕后主使，甄院长是给叶雨提了个醒。

“那您觉得会是谁？”

“如果对方借刀杀人还留下明显线索的话，那就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这要你死的人很显然是某位或者几位长老，家族可以不用考虑，说以我在灭世宗见到的人和事当说辞有些差强人意，毕竟在你来之前我从未离开过安修院半步，但是，是个人都知道，联手共赢图的就是个利益，不管哪方面的利益，至少得要有，家族就是仰仗长老再加一点点自身的实力，在灭世宗内耀武扬威，归根结底，只不过是一群井底之蛙，登不上大雅之堂，洞主和这种人联手不是自找麻烦？你是洞主你会选择和这种人合作？会这个字只有鬼才会信。”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甄院长急忙又啄了一口烟。

“长老里面，现在两个和我有恩怨，这您也是知道的，况且其中一个还是你是中间人，哈哈哈……”

聊着聊着，叶雨的心情受玩世不恭的甄院长影响舒畅了许多，突然话语中带起调侃的意味，仔细一想还有点意思。

“这不就排除了一个吗？我是中间人也是起决定性作用的人，如果只把你一个人端了还有我活着多不解气，还不如不干，如果你信我这个老头子的话，现在就可以排除莫家族的嫌疑，把重点放在大长老和六长老的身上。”

“依甄院长所见，您觉得大长老和六长老谁的嫌疑更大？”

“自然是大长老！”

“可是您不觉得这件事情任谁听到都会第一反应都会是大长老，大长老这样做不会太铤而走险了点？”

“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其道理就是反其道而行，不排除大长老就是想让你觉得这么明显反而不太相信，大长老在灭世宗是出了名的好面子，而且越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你觉得能每届七雄争霸赛都能卫冕纯属运气？非也，姑且不说这中间的东西，太久远太杂乱，光从这个光鲜亮丽的结果来看，就足以证明大长老的为人。”

“甄院长说的的确道理，光从郭家一族和六长老有直接关系并不足以说明六长老有嫌疑，极有可能是个背锅的。”

“就这么给你说吧，七长老生性无欲无求，在长老争夺战上选择弃权，六长老不过是从七长老手中混来的一个名号，六长老真正的实力恐怕还不及那个人。”

谁强谁弱叶雨倒不在意，毕竟对方是炼狱洞的洞主，相当于灭世宗的长老、万灵教的圣王，反倒是炼狱洞的洞主连灭世宗的六长老都比不过的话，有些说不过去。

“但是，就算是知道，还需要一样东西……”

“证据！”

“嗯嗯，你要知道，灭世宗的人犯事全权交给灭世宗来处理，其他势力一概不能插手此事，没有证据，你拿什么去要求宗主将幕后主使绳之以法？你也只能看着幕后主使逍遥法外，除非……”

“除非什么？”

“你能打得过！”

拿在手上的烟已经快要烧到手指，甄院长随手一丢，接着手掌一摇，一团精能包裹着烟头撕开一条空间裂缝凭空消失，揭开茶杯的盖子，冒起浓浓的白气，像是喝小酒一般的酌了一口。

甄院长的神情和动作显得毫不在意自己说的话，而叶雨则大为吃惊，双手有些抖动，猛咽了一口水，“没有证据连个罪都定不了，直接杀了不会惹出更大的麻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