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家族迟早会是我的”哈扎尔斯看着两人从他的视线中消失,脸上露出一丝和他这个年纪不相符的阴冷之色,话音刚落,身边的人又一次把他围困在中间,突然出现一位对自己来说算得上是具有足够威胁的人,哈扎尔斯实在没有心情再在这里浪费时间,无视笑脸相迎的人,愤然的转过身,一把推开人群,独自离开了平台。
送走了哈扎尔桃,哈扎尔雨回到自己的房间,唯一能让他安安静静待着的地方。
哈扎尔雨脱掉长袍,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一个人静静地发呆,屋外的阳光不知不觉的照了进来,眼神有些恍惚,这束光就像是石碑射出来的一样,隐约的看到那十一个大字。
“哎”哈扎尔雨想要尽量不去理会早上发生的一切,但他还只是一个九岁的孩子,命运一次次的捉弄在他稚嫩的内心已经烙下了深深的伤痕,还无法做到漠视一切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九年了”哈扎尔雨心里默念道,整个人迷糊之中仿佛回到了九年前。
那是一个比早上发生的一切还要糟糕的经历。
哈扎尔雨和哈扎尔斯是在一个暴风雪席卷克礼亚城的夜晚出生,哈扎尔斯先一步从他们的母亲的肚子里出来,家族之中的所有人都为他的降临欢呼雀跃,因为家族已经很久没有诞生过男婴。
正当所有人都沉浸在家族添了一位男婴的喜悦之中时,一件令所有人万万没想到也不敢想象的事情发生了在女人的肚子里还有一个男婴!那便是哈扎尔雨。
就在哈扎尔雨快要从母亲的体内出来的一瞬间,整个房间的门和窗户剧烈的晃动,就在所有人还没缓过神来的时候,巨大的黑烟突然冲撞而入,将母子两人笼罩在当中,所有人都被隔绝在外面近不得半步,片刻之后,黑烟越来越小,每个人脸上都露出了极其惊悚的表情,黑烟爬满了女子的身体,汇集在婴儿所在的腹中,一个诡秘的咒印在腹部出现了一秒便化为无形,这在通灵国是一种极其不详的征兆。
女人发出的叫声让所有人从震惊当中缓过神来,马上就有族人提出不能生下这个婴儿,越来越多的异议声在房间里传出,无疑都是在阻止这个婴儿的降临,就连躺在床上还没有从生下第一个婴儿的痛苦中走出来的女人也用尽全身的力气不让这个婴儿从自己的肚子里跑出来。
“都给我闭嘴!哈扎尔罗兰,生下来!”一位拄着拐杖站在所有人后面的老人低沉的说道。
“为什么?族长,这么做您知道这会给我们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吗?”
“族长,万一生下来的是个怪胎呢?”
“族长请您再三思,十年一难,不能让历史的悲剧在我们家族重演啊”
听着所有人发出抗议的话,族长面无表情的缓缓走来,当走到所有人和躺在床上已经无法控制下半身的女人中间,拐杖重重的杵在地上,一股威严的气息喷薄而出,银白色的头发无风自鼓。
“我说的话你们没有听到吗?”族长低沉的质问道。
“可是”
“可是什么?你们连一个婴儿的生死都视若惘然,我看家族的衰落不用等到婴儿带来的灾祸降临就已经被你们的心智所导致。”族长厉声呵斥道,转头看向一位男子,“你忍心看着自己的女人死在你的面前吗?”
这位男子正是刚出生的婴儿的父亲哈扎尔锋,一边是自己深爱的女人,一边是关系到整个家族存亡的不祥预言,是舍弃自己的最心爱的人换来家族的延续,还是保全妻儿置家族于不顾?面对族长的质问,哈扎尔锋低着头咬牙默不作声。
再没有人敢出言顶撞,一个个不住的摇头,脸上露出惋惜轻叹的神色,仿佛灾祸这一刻已经降临在他们头上一般,只有族长一个人轻描淡写地向接生婆示意了一下,没过多久一连串“哇”的婴儿哭哭啼啼的叫声在房间响起,紧接着小乌龙的突然出现更是让在场的本就心存不安的族人彻底疯狂。
所有人不再一拥而上的见证新生命的降临,而是强压住心里的恐惧带着懊恼的情绪离开了房间。
有着族长的庇护,哈扎尔雨得以在家族之中生活,不祥之兆也没人提起,但是周围人见了他就像是见了鬼一样避而远之,就连他的母亲也很少关心他。
从出生到现在,哈扎尔斯身着的衣物都是由家族管家精心挑选出来的克礼亚城最有名的几位裁缝大师量身定做的,而他,不仅送来的衣服都不合身,而且穿过的衣服用手指都能数的过来,还是一些街边小摊铺才买得到的,也曾抱怨过,管家从来不搭理他,他的话就像石沉大海一般,根本不起任何作用。
吃的倒是没落下,一日三餐,都是仆人送到他的房间,偶尔一顿肉菜,但另一边,管家为哈扎尔斯找来克礼亚城最顶级厨师,顿顿都是山珍海味,用餐的地方则是装饰十分奢华的正厅。
这也就算了,同是一位母亲所生,哈扎尔斯的身材却比哈扎尔雨要强壮许多,哈扎尔斯经常跑来找哈扎尔雨的麻烦,用尽难听至极的话嘲讽挖苦他,明知打不过,但脾气倔强的他不甘被这般欺辱还是顶撞回去,结果自然免不了比自己强壮不少的哈扎尔斯一顿拳打脚踢,幸好家族中还有一位从小照顾他的姐姐哈扎尔桃,偶然发现了他身上新的淤青和旧的伤疤,百般追问才知道发生在哈扎尔与和哈扎尔斯之间的事情,带着他找到哈扎尔斯,当面警告哈扎尔斯之后,哈扎尔斯这才收敛起来,再没有对他作出过激的行为。
生活平静而枯燥的过着,哈扎尔雨只有在玩耍当中淡忘不愉快的一切,也渐渐适应家族中所有人的眼光。
之所以会经历不公平的一切就因为自己是个祸星?难道自己真的是一个怪胎?为什么?为什么?
这个疑问在哈扎尔雨的心里咆哮了几声,他也渐渐的从迷糊中清醒了过来,如此歇斯底里的咆哮是他承受一切这么久以来第一次。
九年了,每次想起这些事,心中都会有所不甘,但这一次自己这是怎么了?哈扎尔雨的情绪缓缓的平息了下来,脸上恢复了以往的忧郁之色,不管他现在再怎么暴怒,也无人问津,也改变不了现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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