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荒诞的梦,梦里那些捆绑安意的红绳像是一张巨大的网,又像是生有触角的怪物,艳丽得惑人心魄,将他的心神牢牢牵引,紧紧包裹。
手下的鞭子并没有停下,他的心跳如雷声滚滚。
“华予”安意眼里带着水雾看他,声音里明显带着求饶。
可怜兮兮的,竟是有些楚楚可怜。
于是,像是有什么在脑袋里炸开,似有瑰丽灿烂的烟火在眼前绽放。
他于梦中惊醒,震惊身下一片潮湿。呆了一会,想起那个梦来,清清楚楚地记得梦里的事情,于是又呆了一呆,最后清醒过来立即跑出房间冲进了卫生间。
安华予不清楚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但终究是已经发生了,他虽然讨厌这样的自己,但终究还是在再一次同样的梦境里释然。
只是因为到了这个年纪,身体需求罢了,安华予如此安抚自己的慌张。他甚至不敢深究自己为什么这么快会释然,不敢深想自己为什么能放纵自己接受那样的梦境。
就像是某一天梦醒,安意推开门站在门口:“今天怎么起这么晚,不快点准备就要迟到了。”
安华予没有完全清醒,呆呆地坐着。
“生病了?”安意走过来,坐在床边,将手贴在他的额头上。
安华予呆呆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安意,鼻子灵敏地捕捉到她身上的香味,像受了蛊惑般他将脑袋靠在了安意的肩膀上,喃喃地唤她:“安意。”
极轻的声音,像是不愿清醒,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安意的身体猛地僵了一下,随后紧张了:“你的额头有点烫,是不是病了,今天要不要请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