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变白,暗变明,最需要的是什么?当然是光!
有几多光能比得上镁光灯闪亮?把自己放在镁光灯的边缘,既能够受到关注,又不至于刺伤双眼。
所以,项胜需要有人替自己站在镁光灯前,他选的那个人就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少女见了变少妇,女人见了胯变宽的靓仔吴……
……
观海酒楼,门前。
淡灰色休闲裤,浅色高领毛衣,金丝眼镜,大长脸。气质斯文,嘴角挂着浅笑。
“阿祖”
吴孝祖刚迈出大长腿,项十三就似模似样的迎前几步。
嘶!
吴导演刚刚脑子里百转千回,不断在想着项胜的想法和算计。
当初,陈慎之告诉他了项家的事。吴孝祖就被项十三这只花狈当做了花呗。好好的消费了一把。
这次……
看着项胜满脸笑意的样子,吴孝祖也挂起微笑。两个同样虚伪的人热情问候。
管他项老幺打的什么鬼主意。他算计,难道自己吃干饭嘅?
项家这杆大旗,他们家自己不想用,自己借来又何妨?古惑仔这故事还需要项家添光添彩呢。
赚钱这种事,吴孝祖觉得项十三应该很乐意。出现一些不开心的事情大家都不乐意见到,但真的有事情发生,也不可避免嘛……
吴孝祖笑容满面的双手一把握住项十三的手。
他的样子特别像港岛“钢索吊灯笼”走钢丝的霍生,他从来都是双手紧握,弯腰带笑。
钢索吊灯笼!这是一种极致到顶的谨慎。
但他却又最喜欢走钢丝。这恰若又是一种癫狂。
既不狂妄自大,又不妄自菲薄。既胆小谨慎,又敢不顾一切。癫狂的很谨慎,谨慎的很果断。
吴孝祖不知霍生的心思,但港岛这里却有一句俗语,她很钟意:“能伸不能屈是一碌木,能屈不能伸是一只虫,而能伸能屈者,则是一条龙。”
吴孝祖不是一条龙,但能伸能屈,确是他的性格。
项胜,这个鹰立如眠,虎行似病的聪明人一定是他很好的合伙人。
蛾扑火,火焦蛾。莫言祸事无本。
果种花,花结果,须知福至有因。
项老幺想要利用自己,利用古惑仔。吴孝祖倒很想成全项十三。因果这种东西,谁又讲得清呢?
……
。
望着玻璃对面被扣押的花鸡,陈炳中收回锐利的目光,皱起浓眉,扫向旁边的一男一女年轻人,“你们两个真能干。”
“谢谢陈sir”
“谢?”
陈炳中狠狠的瞪了一眼,指着玻璃窗,提高调门道,“你们两个不长脑子嘅?知不知这家伙现在什么情况?”
“陈sir,现在外边都传和胜的秃鹰放声砍他,甚至不知什么人还出了暗花。这种时候,把他带回警局无异于最合适……”
一个额头上长着青春痘的年轻人嘀咕道,“总不能做为警察,眼睁睁看着他被人砍死吧?”
“对呀,陈sir。”另一个竖着马尾的女孩子也插话。
“眼睁睁?你眼睁睁就能抓住全港社团都闻风想刮的人?如果他这么好抓,我们现在就该替他收尸了。”
陈炳中气急而笑,“你们知不知,秃头鹰如果刮不出花鸡是个什么情况?
三天前,阿乐、火熊、山羊,和胜三位大佬亲自去谈数。他们约了秃头鹰今晚去戏院听戏……”
“总之不能见死不救……”女警官不忿,旁边同伴连忙拽了拽她的衣服。
“我们是,不是记。也许我说的很残酷,但你们不是第一天出来当差。被人利用都不知……这种情况下,拉人是最笨的办法!”
陈炳中揉了揉眉间,瞥了一眼两人,“两位警队精英,走吧”
“做咩?”青春痘疑惑。
“用你这笨办法啊!”陈炳中没好气的甩下一句,率先推门走出去。
“啊?”
“啊什么啊?今晚被你们两个扑街害惨了!”旁边健硕男人从桌子上跳下来,朝着众人拍拍手,“加班吧,兄弟们”
青春痘与女警官对视一眼,一脸懵逼。
“你们两个真犀利。今晚几个警区就属你们出风头咯。走吧,拉和胜几位大佬一起来这里打麻将……”魁梧便衣拍了拍两人肩膀,招呼伙计跟上,这一男一女也连忙跟上。
陈炳中才不信有这么巧的事,偏偏花鸡被自己的伙计抓住。鬼才信这事没玄机!不管是花鸡自己,还是暗中有人设计,这件事都把陈炳中卷入其中了。
这感觉很像几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