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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播道1号,港电台录播室,17:00。
周慧慜接到转过来的电话连线,笑着道,“今天节目马上就要结束了,现在我们接听最后一位热心听众的电话喂,这位听众你好,在吗?有什么可以帮到你?”
“吴导演,我是你的影迷。我看了你新拍的这部一个字头的诞生,电影很精彩。”
电话那边传来一个略带轻浮的声音,“但我就是有一个疑问,不知当讲不当讲”
“我的影迷?当然可以。”吴孝祖淡淡一笑。
“我发现电影中对于黑社会的描写很深入骨髓,好像真的很了解黑社会一样。
据我所知,和胜这个社团以前就有一个叫做吴孝祖的古惑仔,无恶不作,最后判监入狱4年。今年才刚刚出狱,不知道吴导演你认不认识这位叫吴孝祖的古惑仔?”
电话那边极具讥讽的继续道,“如果一个古惑仔拍一部电影,告诉人家一个字头该如何诞生,不知算不算教坏小朋友哈?”
“不好意思先生,我们”
周慧慜急忙接话,没等她说完,吴孝祖就抢过麦,护住挂断键。冲着周慧慜摇了摇头。
“你”
周慧慜气急败坏的跺了跺脚,站起身冲着外边摇手,却见到自己的制作人魏淑芳一脸兴奋的站在玻璃罩外边不断打着手势,示意她继续配合吴孝祖。
“你讲的那个吴孝祖我很熟,因为,那就是我本人。”
“青春进行曲”在港岛的收听率本就很高,顿时间一石惊起千层浪,此刻正在收听广播的很多听众顿时间轰然兴奋起来,有一种探究到秘密的激动。
“快过来,快来听,这个拍摄一个字头的诞生的导演竟然就是古惑仔出身,现在被人质问!”
“哇,字头大佬当导演啊!!?”
“刚出监狱的古惑仔?作奸犯科”
无数无聊的人呼朋唤友,不断招来身边的朋友一起来听广播。他们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新奇的新闻。港电台二台收听率在这一刻猛增。
如果在内地,这通电话早就被挂断了,但是在在港岛这个打着“言论目田”却毫无底线的地方,这通电话直接被当媒体当做获利的手段。
这种直播“事故”每一次出现,都会引起很大的轰动!
“等一下师傅,不要调台!”
一台行驶去机场的的士车上的中年男女连忙制止的士司机换台,侧耳倾听起车内广播。
吴孝祖!
这名字她太熟悉了!
尖沙咀,电话亭,17时03分。
“哇哦,没想到拍摄一个字头的诞生的吴导演竟然真的就是古惑仔”
花鸡一件风衣,依靠在电话亭内,拿着电话的手换了一下,满脸的讥笑,“一个出狱的古惑仔竟然拍一部古惑仔的电影,真有你的啊,吴导演!拍给古惑仔看的?噢或者你想光凭你的马仔们去捧场就想赚的盆满钵满,好算计啊”
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
这一刻,不少收听广播的听众全都兴致勃勃的聆听,有朋友叫朋友,有家人喊家人。短短几分钟,这个正在“直播”的电台电话的收听率竟然成直线上升,让守在录播室外的魏淑芳兴奋到了极点。
“老豆,快来听,古惑仔拍电影,被人揭穿啊!”一个年轻人拿着收音机跑进屋子,大喊大叫的唤来一家人。
学校、公司这种年轻人聚集的地方原本只有零星的人因为“周慧慜”选择了收听“青春进行曲”,但这一刻,却吸引了不少不听广播的人群。
遇到这种事情,港人一样喜欢凑热闹。他们最好这种事不关己,又很有趣新闻。让他们真的去做什么,他们不敢,但冷眼旁观,个个很在行。
录播室内,吴孝祖安静的坐在录播台前,听到对方说完。眼皮垂下,嘴角轻抿,带着一丝追忆与沉稳的淡淡道:
“我拍摄一个字头的诞生,讲的是选择。也算是我本人的人生影射吧。我不知道有没有听众去看过这部电影,也许你看了,也许你没看。这位打电话的先生应该是没看。”吴孝祖的声音自有一股沉稳冷静的味道,把原本荡漾起的浮躁气氛一下子就压了下来。
“1982年818日。我因为砍人,主动向警方自首。入狱号20170827。四年监狱,刑满释放。我去便利店打工,打到第三天,老板告诉我,你走吧。我问为什么,他说大佬,你有案底,我不想惹麻烦”吴孝祖说到这,手悄悄的挂断了对方的电话。
“我又去开计程车,没错,就像豪哥一样。可惜,我没遇到一个像坚叔那样的好心人。我又失业了。呼”
“我换了23份工作,每一份听到我是有过案底的人,就会让我离开。朋友告诉我,你一定要记得隐瞒,不然找不到工开。我很疑惑,这个社会难道一丁点的信任都没有吗?我不信邪,继续流浪
我不明白,这个社会难道就真的不许人犯错吗?真的不能给犯过错的人一条活路吗?”吴孝祖声音嘶哑,好似有刀子刮声带,让人听之落泪,闻之伤心。
“人家告诉我港岛是一个充满梦想、充满自由、只要肯拼搏就一定能成功的地方。
我信!
我坚信我犯的错已经付出了代价,现在我只想改变,好好活下去。
我不想一辈子都做一个矮骡子。
我不想我的崽以后对别人讲,他老豆是矮骡子!
我不想开家长会的时候,老师杵着我儿子额头骂:你父亲是矮骡子,你就是一个小矮骡子!你全家都没的翻身啊!”
“为什么?为什么?”
两句为什么,让不少收音机前的听众沉默了,他们似乎看到了一个曾经犯过错,却浪子回头的沧桑男人形象。
吴孝祖情深意切的冲着麦克风反问,“为什么这个社会就不能给像我一样犯过错、走过歪路的人一条体面的活法呢?让我们能像个人一个自尊的活下去呢?
是!我是做过古惑仔,但我现在改过自新啊!我也想做个好人啊!
为什么我去应聘工作,老板一听到我做过监,就对我冷嘲热讽?你们告诉我,为什么?”吴孝祖吸了一下鼻子,鼻内哭腔传遍千家万户。
“我拍了第一部电影,叫做雨夜屠夫,因为我是矮骡子,被人抵制了。我下档
今天,我拍了第二部电影一个字头的诞生,你们又来逼我,是不是要我死,你们才甘心啊?”
吴孝祖控制不住自己,哭喊着,声音中透露着绝望,绝望着又传递出坚毅,坚毅里还有这几分对世界的留恋。